冷閱冊笑道:“皇子作畫,明日我們再去釣魚。”
睿騫急得難受,說:“等作畫完,我就去找你們!”
睿寓起身,拉著睿騫,要散牌局,冷閱冊幾個也都起來,說是要去吃夜宵,幾個人勾肩搭背地終於一起走了。
帳內立刻安靜了下來,睿馨還仰在地上,冷月心上前提醒他,回氈墊去睡,只是他似乎睡著了,總也叫不醒,於是睿宣和章戈英一起將他抬回了氈墊上。
冷月心看他情形不對,去試他額頭,竟是高熱,於是立刻去請梁御醫。
章戈英自責說:“早知道別玩那麼久了,忘記他還有傷了。”
說著,不禁起身在帳內來回徘徊著,似乎身強力足,精神百倍了,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恢復了功力。
睿宣說:“你去休息吧,我在這裡照顧七皇兄。”
章戈英聽了,點點頭,因為她忍不住想去樹林裡耍幾套拳,抒發抒發。
睿馨在看詩的時候,終於找到了運功將毒逼至指尖的辦法,所以捏著這紙詩,反覆嘗試了許久,而後利用打牌的掩護,悄悄將功力傳回給了章戈英。
急於將功力回傳給英將軍的原因,不是因為她虛弱了,而是有一個功力不低的黑掌,在暗處針對著睿寧,若是章戈英功力在,或許可以保護一二。
只是梁御醫為睿馨降溫,費了一些力氣,實際是開始試驗瞭解毒的方劑,但只對冷月心和睿宣說,是作畫的時候,日曬過久才起了高熱。
又過了一個時辰,熱漸漸退了,體溫恢復了正常,梁御醫才回去休息了。
睿宣也在旁邊的氈墊上休息了。
冷月心坐在睿馨身旁,近天亮的時候,才託著下巴坐著,就睡著了。
天亮的時候,帳外有宮人走動的動靜,睿宣警覺先醒了,但還打算再睡一會兒,所以眯著眼。
因為睿馨的帳中,碳盆足,似乎溫暖,所以毫無賴床經歷的睿宣,也蹉跎不願起了。
睿馨已經醒了,但是沒有了英將軍的功力,他又再回到了虛弱的狀態,只能自己悄悄運功療傷。
“睿騫!”忽然的這聲喊,出自熟睡中的冷月心,她像是被自己給驚醒了。
而後怔怔地坐著,看見眼前的睿馨一動未動,去試他額頭,溫度正常,她才終於放心了。
至於方才的夢中,她似乎還未從皇子公主群毆的場景中忘懷,心有餘悸,而睿馨也又再被壓在所有皇子的身下。
所以她著急叫著睿騫去護睿馨,而自己卻伸著手,總也無法觸及到睿馨,直至心急如焚而驚醒。
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白天大哥冷閱簡來說了那番話,她心裡越發覺得,睿馨對於自己而言,已遙不可及。
所以在夢中,無論她作何掙扎,也都無法觸及。
想到已經許下了選太子妃的承諾,冷月心不禁心亂如麻,起身跑了出去。
而她在夢中的這句驚喊,其實睿宣和睿馨都聽見了,而且‘睿騫’兩個字十分清晰。
聽冷月心跑出去了,睿宣才悄悄轉身,看見睿馨也已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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