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閱簡不禁笑道:“帳中似乎要被子尊公主和章司駿霸佔了,我總不能在旁,做多餘之人,三殿下從畫場直接去了皇后御帳,似乎有家宴,所以我只能獨自賞景了。父親來此可是有事?”
說著父子倆往樹林深處走去,似乎山中比在宮中還要穩妥,至少眼線在樹林中無處藏身。
冷季冬也就可以放開了說話:“皇上心中著急,這回將十三殿下也牽扯了進來,催促太子妃的事情,似乎認為月心太過消極了。”
冷閱簡聽著。
冷季冬於是問道:“你去找月心談過之後,可有定論?”
“父親心中可有什麼疑惑?”冷閱簡問。
“為父和你的母親,懷疑過月心已心有所屬,分析之後,覺得最有可能的是十一殿下睿實。”冷季冬看著冷閱簡的表情,頓時知道懷疑錯了。
冷閱簡說:“我並不知她心裡的人是誰,但是可以確定已心有所屬。”
“她自小和你親近,一定會告訴你,那人是誰?”冷季冬緊張問道。
“或許吧。”冷閱簡淡淡地笑意,說:“我也不能斷定,她是否會真的告訴,所以我沒讓她說,因為是誰有什麼重要,確定不是太子,才是關鍵。”
“當然不是太子,”冷季冬早已料到了,說:“自從太子妃擇選以來,月心的消極態度,誰都看在眼裡,若她心裡的人是太子,怎會如此。只是,既然她有說的可能,為何不讓她說?”
冷閱簡輕嘆道:“皇上已認定了月心是太子妃,月心自己的心意,又何必知道,知道了又能怎樣,反而會因無法協助她而自責,索性逃避了,假裝不知。”
“聽起來,如今的你,只願意為三殿下承擔責任。”冷季冬面色冷峻。
冷閱簡卻笑了,說:“父親這是在苛責我了。”
冷季冬嘆氣道:“若是月心不願成為太子妃,為父將全力令她脫身此事,只是不知她心意之人,也就無法將她送到那人的身邊去。”
“父親,我的確不知。”
冷季冬不悅道:“你正是因為擔心要向我說謊,才故意不知。”
冷閱簡補充了一句,說:“似乎也很難和那個人走到一起。”
“是皇子,還是臣子,有什麼可避忌的?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只要有心,就需盡力。”冷季冬說,“你既然一問三不知,為父只好親自去問你妹妹了。”
“若是她願意說,也不會一個人都沒有傾訴過,若是父親和母親可以知道內情,幽幽也會開口了,除非她也不知。”冷閱簡建議說,“還是兒子去吧,是要選太子妃,還是確定退出,最終是月心自己決定。”
冷季冬聽了,心裡滿意,但卻冷麵說:“為父還以為你離家久了,也只關心三殿下一個人了。”
話罷,冷季冬返回營地去了。
冷閱簡聽了父親的責備,心絃微觸,他曾是冷氏,最著重培養的下一代,除了從朝中調往兵營,似乎他的一生,都將按部就班地度過。
但是他卻被派到了三皇子睿寧的身邊,從此人生完全改變。
冷閱簡往冷月心的營帳走去,卻迷失在了自己的人生路上。
冷閱簡是從樹林繞了過去,遠遠地已經看見冷月心,正站在七皇子睿馨的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