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著皇子們站在畫場中的時候,已是第二日的下午了,因為站位的問題仍舊沒有解決,所以閒圖碎畫,有了一些,只是‘十九飲滿杯’一圖,遲遲無法落筆。
今日章司姳來了,昨日忙著章司駿和子尊的事,想來畫場陪在太子身邊,但終究沒能來。
下午的時候又擔心陽光太大,黑了面板。
她原本起得晚,今日上午又去給太后請安,又去給皇后姑母請安,一路請安下來,就到了午膳時候了。
所以今日下午,才終於第一次來了所謂的畫場。
章司姳卻滿眼不屑道:“這也叫畫場,睿宣怎麼辦事的,難道宮裡連人都沒有了嗎,才開出這麼一小塊地方,有損皇家威儀。”
狄齡瓏、戚文淼、顧寶梁和黎享純,四個武臣之女跟在旁邊,也如往常一樣聽著章司姳的各種吹毛求疵。
只是這趟狩獵,章司姳居然開始直呼皇子名諱了,還不如在宮學堂的時候,至少還稱一句十三殿下。
章司姳看見場邊有很多椅子,但是有一把椅子,明顯與眾不同,扶手鑲金,且比其他椅子要大得多,所以猜到是太子的座椅。
於是立刻對身邊的宮女說:“將本姑娘的椅子,放去太子座椅旁邊,快去。”
而後又對身後的狄齡瓏她們吩咐說:“你們各自去玩吧,前幾日準備晚宴,也都辛苦了,今日就算讓你們歇歇吧。”
話落,章司姳自己往太子座椅走過去。
狄齡瓏四個人,看著章司姳囂張跋扈的背影,目光隱恨。
戚文淼忍不住哼道:“這是怕我們跟過去,彷彿我們去了,會瓜分她的太子殿下。”
黎享純勸道:“小心說話,她還沒走遠呢。”
顧寶梁卻笑道:“享純妹妹什麼時候學會關心人了?”
黎享純反問道:“難道是我跟白欽嬈聯袂展示了茶藝嗎,還是擔心你自己吧,這兩日她不知道在忙些什麼,若是得空了,最先收拾的就是你。”
狄齡瓏平日話最多,此刻卻只剩嘆氣,因為她看見另一邊,文臣之女們十分和睦地圍坐在一起,不時傳來歡笑聲。
黎享純也留意到了,於是說:“為何文臣之女如此友誼,而我們就勾心鬥角,按理說,武將直爽豁達,文人才心思繁雜,我們才應該是圍坐一起歡笑的人。”
狄齡瓏冷笑道:“我們?一品武臣只有五位將軍,我們卻是四個,章戈英呢,早就被文臣之女給收買了,她現在估計早已不記得自己是出自將軍府了。”
戚文淼說:“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自己是出自傅卿府,而不是將軍府,章司姳向來苛責我們,就算我們的父親,是章相大人的舊部,我們難道就應該一直忍氣吞聲嗎?”
黎享純又提醒說:“都說不要說出那三個字,你只說‘她’,我們也都知道說的是誰,何必自找麻煩,最重要的是,如果被她聽到,受責備的不止你一個,我們都要跟著遭殃。”
狄齡瓏嘆道:“這是都被嚇破膽了,若是我成了太子妃,我第一個就要把她碾在腳下。”
戚文淼說:“也借我碾兩下,好歹出出氣。”
狄齡瓏看了看戚文淼,責備說:“都是因為你,誰讓你的舞藝比她好,你顯擺什麼,會跳回家自己去跳,忍不住地獻醜,忍不住地連累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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