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回答?難道落敗了,羞於啟齒?”睿馨扶著立柱走到衣架前,穿起小蟒服,也搞不清楚是哪裡痛了,後背也痛,腹部也痛,反而痛感被分散了。
冷月心見他更衣不便,於是過去想幫他更衣,睿馨卻忽然退後了一步,皺眉道:“霧嬈?”
冷月心茫然地愣在原地。
睿馨才覺得自己有些發懵,應該正在高熱中,所以脫口而出了霧嬈的名字。
但隨即又看清楚眼前的人,是冷月心,冷月心也看出他似乎不妥,於是想要上前去試他的體溫,只是手還沒觸到他的額頭,睿馨又忽然躲開了,說:“走開。”
冷月心似乎被嚇到了,往後退了兩步。
睿馨又恢復了一些清醒,說:“我聽見英將軍說午膳後作畫的事了,你回去休息吧,讓帳外的宮人進來幫我更衣。”
“你也要去作畫嗎?”冷月心竟不知他何時是醒著的。
“難道要作‘十八飲滿杯’嗎?”睿馨緩緩地抬手擺了擺,示意冷月心退下。
冷月心只好按照他吩咐的做了,讓宮人進來服侍,自己在帳外又等了一會兒,才回去自己的營帳。
她整夜未眠,眼中滿是血絲,所以打算躺下來稍微休息,皇子們作畫,與她們無事,所以大臣子女們早就相伴幾個,出去玩了。
冷月心躺下來,只覺得被褥柔軟但冷涼,而自己才剛側身,幾行淚已等不及,滑落了下來。
章戈英走了一圈,不知道三皇子睿寧已經去了畫場,所以誰也沒找到。
於是又來找冷月心,打算叫上她一起,去畫場看看熱鬧,或許皇子公主們還會再打群架。
所以章戈英徑直又回到了七皇子睿馨的帳中,宮人剛聽吩咐,去將熱水換冷水了,只有睿馨一個人扶著衣架站著。
“冷月心呢?”章戈英滿眼沒看見她,正轉身要走,忽然看見睿馨倒了下來,她眼疾手快,算是騰空飛了過去,才將他接住了。
睿馨似乎清醒著,卻眼前暈眩嚴重。
章戈英不用去試,也能看出臉色紅燙,應是高熱狀態。
所以她立刻將他扶起坐好,開始運功為他療傷,因為她覺得還是內傷所致,只是一個皇子,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內傷。
這一點讓章戈英想不通,而且昨夜睿寧叫她一起,就是來療傷,顯然睿寧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是他也沒跟她說。
章戈英是一個極其嫌棄麻煩的人,所以多一點的事情也不想知道。
此時運功療傷,並未出現昨晚睿馨所說的不適症狀,所以她就放開了,為他好好地療了一下。
睿馨的臉色漸漸恢復了正常,章戈英收功,將他放在了氈墊上,自己則爬了兩步。
似乎元氣耗損太多,有些虛,爬了兩步,才終於站起身來,又只感覺一陣眩暈,看來是替他療傷過火了。
章戈英也相信自己的內力,能讓睿馨活蹦亂跳的,去參加之後的作畫了。
冷月心睡不著,章戈英找來了,爬到了氈墊上,仰在她身邊。
冷月心起身,看著章戈英,問說:“你怎麼了,怎麼又跟演完獅子的時候一樣了?”
章戈英四腳朝天地仰著,只上氣不接下氣似得,說:“你會感激我的,你要記得報答我。”
冷月心奇怪地看著章戈英,問:“你又去跟誰比武了?為何這樣累?”
章戈英嘆道:“這叫虛,不叫累。”
兩人話沒說完,冷月心聽見外面嘈雜,像是十二皇子睿騫的聲音。
她起身出了帳外去看,正看見睿騫、睿寓他們幾個,往睿馨的帳中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