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章皇后於是問道:“回來之後,怎麼也不常來母后這裡,你多久才回來一次,都不想母后的嗎?”說著又要抹眼淚的意思。
睿安即刻醋意道:“是啊,母后的親兒子回來了,母后可不是要掉淚了。”
睿寧聽著,笑說:“這就是所謂的近了殃、遠了香的道理,哥哥你什麼時候也遠行幾日,估計母后就要哭昏過去了,母后離開我是習慣了的,但是哥哥可是一直在眼前的,所以哥哥如果忽然遠行,母后肯定極不適應。”
小章皇后又笑了,說:“你們四個都是我親生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一個不在眼前,母后都掛心,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你們各人的終身大事了。”
睿安立刻將話題引到睿寧身上說:“母后大可放心了,三皇子妃已經在那裡了,還是父皇親封的英將軍。”
“哥,你太不仗義了,”睿寧哼道,“自古長幼有序,二皇子妃尚無定論,我不急。”
兄妹四人笑起,小章皇后也笑著。
睿安卻另有心思,終於問了一句:“昨日打架的時候,我怎麼彷彿看見,你去護了馨思殿的那位?”
小章皇后聽見馨思殿三個字即刻笑容不見了,只直直地看著睿寧。
睿寧於是嘆氣,又看了看帳外。
小章皇后說:“你放心,在本宮這裡,斷沒有隔牆之耳,只管說。”
睿寧才邊解開小蟒服,邊說:“子瑾子珅你們雖然是親妹妹,也先轉過臉去。”
兩公主於是別目過去。
睿寧才走到睿安面前,給他看自己身上的掌印,說:“哥,看到了吧,如果不是我反應快,拉了一個墊背的,現在我身上的,就不只是一個印子了。”
小章皇后看見了,立刻起身撲到睿寧身上,擔心道:“傷了沒?誰幹的,居然敢對本宮的兒子,下這樣的毒手?”
睿安也有些吃驚,問:“你拉住睿馨不是扶他,是讓他幫你擋這一掌?他自己知道嗎?”
睿寧於是重新系好小蟒服,先對小章皇后說:“母后,兒子沒事,只是印子,一點兒內傷都沒有。”
扶了小章皇后重新坐下,才對睿安說:“我昨夜連夜去過睿馨的帳中,若是他身上也有掌印,他就會發覺,所以藉口看望他被杖責的傷,檢查了他身上,還好掌印幾乎看不出來,都被他背後杖責的舊傷掩蓋住了,看起來他是受了內傷,但是他本就有傷在身,我之後又探過樑御醫的口風,確定他也沒發現什麼異常。”
睿安沉下了臉,說:“此事不應該上報給父皇嗎,怎麼聽你的意思,想要掩蓋?”
睿寧解釋道:“因為我沒看見是誰下的手,當時太過混亂,只感覺到有人偷襲,抓了身邊的人去擋。後來想想,若是將此事說出去,父皇會不會覺得我用其他皇子來擋襲,兄弟情義太淡了?”
小章皇后立刻附和道:“沒錯,不能說,你們父皇最厭不重視兄弟情義的人,而且都是他的兒子,一個兒子拿另一個兒子去擋襲,誰知道你父皇心裡會怎麼想。”
小章皇后這樣說,不僅是因為皇上的確重視兄弟情,也還在忌憚許久許久以前的事。
所以睿安勸了一句,說:“母后,還是想想如何應對眼前駙馬的事吧,至於遭偷襲的事,我自會派人去查,敢動我的弟弟,我會讓這人知道什麼叫自食其果。”
子瑾卻說:“哥哥,昨日打群架的不是皇子、就是公主,就算查出來是誰下的黑手,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