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心被叫了進來,梁御醫教了她一些緊急的施針手法和穴位,並且要求她日夜呆在睿馨帳中,以備不時之需。
而他前去親自配藥。
冷月心看著虛弱無比的睿馨,像是進入了昏睡狀態,不明白剛才還好好的,為何三殿下來過這趟,就變成了這樣?
天剛矇矇亮的時候。
章司駿習慣早起去遛馬,且山裡的清晨時光,與邊關大漠不同,樹林裡雲霧繚繞,水氣很重,但也溼潤,沁人心脾,十分清爽。
章司駿牽著馬在樹林裡走著,想著昨晚的事情。
睿寧、冷閱簡他們去睿馨營帳的時候,他和宮女圓圓相談甚歡,就像是認識了很久的老朋友。
而圓圓說話直爽,也十分合章司駿的路子,所以現在想起來,他還是笑意翩翩。
“是在想我嗎?”一個圓圓的腦袋忽然伸在了章司駿的面前,驚得他險些拔了劍,見是宮女圓圓,才鬆了手裡的劍柄。
子尊公主此時從樹後面完全跳了出來。
章司駿卻提醒說:“還好是在前面,切記不要從我的後背突然跳出來,不然誤傷了你的性命,我可負責不起。”
子尊公主見他冷臉,趕緊問:“生氣了?人家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以後不敢了,一定距離很遠,就先開始喊你的名字,免得嚇到你,可以了吧?”
章司駿哭笑不得的看著她,終於問道:“這回總要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吧?昨天一直都忘記問。”
子尊公主想了想,說:“那就叫我…尊尊吧,如何?”
“尊尊?原來是這個名字,我還以為真的叫圓圓。不過尊尊好像很好聽,哪個字呢?”章司駿鬆開馬,讓它自己去吃草。
“尊貴的尊。”
章司駿有些皺眉頭,說:“一個宮女起這樣的名字,你讓公主起什麼名了?”
子尊公主笑道:“父…那個…皇上身邊的宮人還叫福泰和安康呢,宮人的名字都是如此吉祥的,叫著叫著也能帶來好運的意思。”
“也對。”章司駿又問道:“昨晚回去已是後半夜了,才睡了兩個時辰,又來找我,你不困嗎?”
“人家根本睡不著嘛。”子尊公主笑起,兩排大白牙展露。
章司駿看著她的牙,說:“不是說宮裡的女子,不能露那麼多牙的嗎,怎麼感覺你不是那麼訓練有素呢?”
子尊公主於是又閉上嘴,但是忍不住問:“你不也才睡了兩個時辰,你不困嗎?”
“困啊,但是馬兒習慣了,它早起,我只能也早起。”章司駿說著,目光裡滿是愛意地看著自己的馬。
子尊立刻感動說:“對自己的馬都這樣好,對自己的夫人一定會更好了!”
章司駿聽這,忽然想起來皇上要指婚公主的事,於是立刻問子尊說:“你嫁人了嗎?”
子尊即刻轉過身去,給章司駿看自己的肩後垂髮,說:“難道你都沒看到我的垂髮嗎,垂髮未盤起,當然沒嫁人啊。”
“怪不得呢,看起來的確有些女子是全部盤起來的,有些女子是有垂髮的,原來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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