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每個人都看了看自己和對方,不知道是屬於哪一派。
六皇子睿賓哼道:“看起來還是非東宮派人數眾多,我們東宮派輸了,還是老實聽話算了。”
三皇子睿寧出面調停說:“什麼東宮派、非東宮派,除了太子殿下,誰是東宮?”
而後對哥哥睿安說:“我們兩個是輔佐派,”又對其他弟弟們說:“你們跟我們一樣,都是輔佐派,這下行了吧,畫師們等著呢。”
六皇子睿賓於是問戚畫師說:“我們這麼多人,畫得開嗎,看起來畫紙尺寸有限,有點小呢?”
戚畫師只是作揖,不願參與皇子們之間的事情。
六皇子睿賓又笑道:“難道是個啞巴畫師,話都不會說了,看看你們鬧的,把畫師都嚇成啞巴了。”
戚畫師是十八皇子睿宴的外戚姻親,所以睿宴一個手指,直指睿賓的鼻尖,說:“你一口一個啞巴,你說誰,宮廷畫師也容你造次,我雖然小些,但我聽這半天,就屬六皇兄你的嘴最壞!”
戚畫師趕緊去勸下睿宴的稚氣發火,不願因為小事,令睿宴與東宮派皇子們之間,失和。
睿賓反而大笑道:“二皇兄,看到沒,現在連十八皇弟都已經長大了,都敢指著兄長興師問罪了。倒是我糊塗了,忘記了十八皇弟的母嬪也姓戚的,倒是不小心惹到你們戚家了,那我得趕緊謝罪吧,那還得了。”
說著要向戚畫師作揖,但只是剛抬了手,又說:“不對呀,我說什麼了,我只是好心,擔心畫紙不夠畫,只想著提議,我們分開來畫好了,這麼多人擠在一起,畫師們再神筆,也顧不過來這麼多張臉吧。”
又轉回去問睿安道:“二皇兄,你可得時刻替我把著關,我這回又說錯什麼沒有?”
二皇子睿安聽著,依然只是皮笑肉不笑。
兩位畫師不禁已一身冷汗,早知道將作畫的地點,定在皇上面前該有多好?是不是此刻就不會這樣艱難了。
皇上遠遠地也聽見了一些嘈雜,於是對福泰吩咐道:“去看看。”
福泰趕緊往場中跑去了。
兩相看見皇上的臉色漸沉,也都放下茶碗,起了身。
“你們不用參與,”皇上忽然對兩相說道:“平日裡也就算了,靠著朕和兩相,替他們遮遮掩掩,化解矛盾。但是,朕和兩相,不會永遠都在他們的身邊,那時誰去調停,誰去呵護?”
章霸旗和冷季冬於是面對皇上,沉默而立。
“安康,”皇上又吩咐道:“傳下話去,‘十九飲滿杯’一圖,今夜畫不成,就明日,明日不成,就後日,而且畫要令朕滿意,若遲遲不成,就不必進行後面的狩獵了,更不必回宮了,就耗在這珍禽山上,讓皇子們日日站在場中,朕倒要看看,一副簡簡單單的兄弟齊聚圖,究竟何時完工。”
話罷,從龍椅起身,對兩相說道:“朕才不陪著他們飽受夜露,兩位愛卿也各自回帳歇息吧。”
兩相恭送皇上起駕,安康遣了福穗去給福泰傳話,自己跟在皇上身邊,回龍帳去了。
送完皇上,章霸旗和冷季冬不禁相立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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