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睿馨和十三皇子睿宣,看著眼前的場景,表情有些一致,靜默泰然。
而不同的是,睿宣的目光,智慧聰穎又坦率銳利,而睿馨的目光,則溫柔廣闊又包容深遠。
也才到這時,皇上看著睿寧的目光,才稍微有了一絲迥異,但很快又被慈愛所吞沒。
章霸旗和冷季冬目光相似,只不過一個從武觀之,一個從文觀之,但眼神裡的漣漪,是一樣的。
冷月心還在御樂司附近,等著章戈英恢復體力,她從樂器旁邊看向對面,皇子們或謀略、或威武、或端莊、或儒雅、或睿智、或聰敏、或深沉、或直率…
偏偏,冷月心卻眼中只容得下那抹溫柔、廣闊、包容、深遠,皎潔似月,又月彎如新。在這風漸涼的季節裡,時刻溫暖著她的心。
場中。
睿寧副將們的群雄劍舞,震懾了整場,所以結束的時候,觀眾們許久才緩過神來,零零落落地開始鼓掌。
章霸旗不禁對身邊而席的冷季冬說道:“氣勢太足,氣勢過足,畢竟年輕氣盛,不知收斂,風頭太勁…”
一直說到這裡,章霸旗彷彿才恍然地看著冷季冬,忽然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跟冷季冬說這番話?
冷季冬也有些奇怪地看著章霸旗,但為避免尷尬,於是笑道:“章相過濾了,三殿下本就威武,副將們自然也不能遜色,若是都如吾等書呆子氣,又如何與外夷蠻族相抗衡,若論在戰場上,在下且認為,還應更盛些,更犀利些,才能勝仗保命。”
章霸旗聽了,又想起冷閱簡也是睿寧的參將,才放心地笑了,說:“冷相是在誇自己的兒子嗎?”
冷季冬只能笑起,章霸旗這是在提醒自己,冷閱簡也是三皇子睿寧的麾下之一,若榮共榮,一損俱損。
冷季冬和章霸旗,看似輕鬆的談笑中,都不約而同地往皇上那裡看了看,看見皇上悅色依然,才都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群舞之後,就是公子們的各人展示時刻了,之前已經有了訊息,說是比武。
章霸旗於是派了一個宮人,去將對面還在公主們熱聊中的章司驥叫了回來。
章司驥正聊得歡,父親叫,也不能不過來,只是有些掃興。
來到父親身邊,坐下來,著急地問:“父親叫我何事?公主們還在拌嘴,我正勸的好。”
章霸旗吩咐說:“你第一個上場,選一個弱一些的對手。”
“為什麼?”章司驥驚訝的表情。
“你是本相的長子,本相又是武臣之首,你第一個應戰,理所應當,囉嗦什麼,快去準備。”
“我不要。”章司驥拒絕得乾脆,說:“比武的事,我不在行,不是有那個義子嘛,他在行。”
章霸旗不悅道:“你是長子,還是他是長子,他只是個義子。”
章司驥卻說:“這要分什麼時候,去跟公主們應酬的時候,我是親長子,比武的時候他是長子,父親,最近宮學堂一直在上武課,我被練得筋疲力盡,還遍體鱗傷,我若上臺,一定會丟了相府的臉。”
若不是大庭廣眾之下,章霸旗早就拍案而怒了,此時盡力地壓低了聲音,說:“宮學堂的武課,難不成把你們都摔散了,所謂武課也就是射箭,你如何遍體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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