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常去書院的原因嗎?”他問。
冷月心點頭。
“怎麼會?”冷閱簡還是忍不住脫口而出的一句,他只滿心地詫異,比聽見任何一件稀奇的事都要令他詫異。
因為冷月心出生的時候,他已經記事了,也就等於說,他是看著自己的妹妹長大的,對於妹妹的品德內在,他自認是家裡最清楚不過的人了。
所以冷月心才會將此事唯一隻告訴了他,但是他依然想不通,絕對想不通。
“書中也沒有答案。”冷月心如此回答。
月心抬手向他掌心準備寫字的時候,冷閱簡就像被箭射中了心脾一樣地猛然明白了,但他到此刻依然思維停滯,無法思考。
但是根據他的經驗,他看得出妹妹的情緒非常不好。
於是叮囑道:“記住我的話,世間萬物,活著才是真諦,活著就有希望,即使希望渺茫或遙不可及,又或者永遠無法觸及心願,但是若是放棄生命,才是真的放棄了…”
“哥哥放心,我有父母和哥哥們,還有姬姐和幽幽,我有牽掛。”冷月心明白冷閱簡的提醒。
冷閱簡卻說:“你還沒有經歷過,一個人會做出怎樣的事,自己永遠都不會想到。”
他起身,將妹妹扶起來,說:“補妝,參加晚宴,今日只剩這一件事了。”
冷月心緊咬著下唇,因為自己一直在強忍著眼淚,她點頭,要完成晚宴,於是坐在銅鏡前,開始補妝。
雖然手還顫抖著,但是說出了埋藏已久的秘密,她終於些許釋懷,只是她將這個難題,顯然又拋給了大哥,似乎又多了一個人憂慮不安而已。
冷閱簡立在旁邊,看妹妹梳妝,說:“我認為兩相千金,太子殿下都不會選。”
又說:“這樣說不是為了安慰你,更不是幫你找到了某種不切合實際的希望,事情一碼歸一碼,只不過為了眼前太子妃的事情,倒不必這樣蹉跎,即使隔牆有耳,此話傳到該傳到的地方,也無妨。”
冷月心不明白哥哥為何要這樣說,但是她還是感覺自己看到了某種希望,即使是自欺欺人。
晚宴前夕。
二皇子帷帳中。
蝶舞已經伺候睿安更衣妥當,最後跪下來為他繫上玉帶上的佩玉。
睿安伸手托起身前蝶舞的白皙臉龐,說:“睿寧回來的時候,御樂司的人也在場。”
蝶舞垂下了眼簾,雖然看見了御樂司的同伴們,但是她沒敢過去跟他們說話,只是目光憂傷地遠遠看了一眼,不想卻被睿安給看見了。
“你還想回去跳舞?”睿安轉身走向劍架前,架子上陳列著五六把寶劍,他隨手抽出來一把,劍身離鞘,寒光銳利,“在本殿身邊你還有什麼不滿足。”他又問道。
“奴婢不敢。”蝶舞跪在地上,害怕得全身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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