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貴妃娘娘請安。”太子睿宗忽然行躬身禮道。
冷貴妃即刻起身,回禮道:“太子殿下不必多禮。”
小章皇后立刻生氣說:“皇上,是本宮沒有管理好後宮,才令有些人不知廉恥,亂了規矩。”
“皇后指的是誰?”皇上忽然反問道。
小章皇后忽然又不說話了。
皇上也不再搭理,對太子說:“見過你這兩位同窗。”
章司姳忽然笑道:“皇上,您忘了,太子表哥並不在宮學堂,而是由太子太傅獨立教導。”
皇上聽了,只是一笑,又問冷月心:“如此說來,並非同窗,倒是朕錯了?”
冷月心只想站在旁邊,並不想去跟章司姳爭奪風采,但是皇上在問她,又不能不答,於是看向貴妃姑母,冷貴妃輕輕的點了點頭。
冷月心於是緩步走出來,半蹲禮,起身,而後回道:“回皇上的話,普天之下,學子同宗,同為宮學,同為社稷,更同為天子門生,故同窗無疑。”
聽了,皇上心情大好。
冷貴妃目光慈愛地看著自己的侄女月心。
太后點著頭,似乎又明白了。
小章皇后倒胃口地看著不會說話的侄女章司姳。
太子睿宗站在當下,似乎這一切都與他無關,是個局外人。
二皇子睿安站在太子旁邊,忍不住抿著嘴笑著。
請安之後。
章司姳隨小章皇后回到了皇后御帳中,小章皇后越想越生氣,吩咐水粉說:“去看看章相此刻在忙著嗎?”
“是,皇后娘娘。”水粉即刻去了。
片刻,章霸旗和兒子章司驥一起來了。
“臣見過皇后娘娘…”章霸旗見禮。
“哎呀哥哥,你就別囉嗦了,都這時候還見什麼禮!”小章皇后急躁道。
章相問:“如何,事情不順利嗎?”又看向臉色同樣不怎樣的女兒。
章司驥的訊息倒靈通,哼道:“妹妹還沒離開太后御帳,外面都已經傳開了,妹妹也太糊塗了,居然說皇上錯了,皇上就算真的錯了,也是不能說的。”
章司姳委屈道:“父親,我才沒有說皇上錯了,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還不知道嘛,我只是提醒皇上,忘記了太子表哥單獨由太子太傅授課的事。”
“胡鬧!”章相訓著女兒,“在家中再三叮囑你,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至少什麼都不說就不會錯。皇上怎麼會忘了這些最基本的事,皇上那是在考驗你們的回覆。”
於是又問道:“冷月心怎麼說的?”
章司姳立刻偃旗息鼓了,說:“什麼同為什麼,同什麼的,天子門生什麼的,哎呀我記不住啦,文縐縐地就會在那裡拽文,顯擺什麼!”
章相被章司姳的不爭氣給氣壞了,訓道:“平日裡讓你溫習功課,你就跑出去買胭脂水粉,宮學堂的黎師傅跟我說過不止一兩次了,如果黎師傅不是我們的人,你不知道早就被開除多少次了!”
“哥哥,”小章皇后無奈說:“如果哥哥要教育女兒,回府再說,現在哪裡還有時間拔苗助長,想想今晚的篝火晚宴怎麼辦吧。”
章司驥落井下石說:“聽說要表演才藝。”
“大哥!”章司姳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