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思殿’等人跪送公主離開,姚公公送至殿門外。冷月心始終沒有表情的神色,姚公公也只能看見一抹寂靜的身影。
書洇宮。
午膳過半的時候,九皇子睿寬和十皇子睿宜才回到母妃的宮中,進來後先向舅父冷相行了禮。
冷季冬也已從桌邊起身,笑道:“不知兩位殿下過來,先動了午膳,臣過失。”
冷貴妃連忙請冷相回座,說:“今日是家宴,兄長何必拘禮,他們兩個雖然是皇子,但更是冷氏的晚輩、您的外甥。”
九皇子睿寬已經來到桌邊,為冷相斟茶,說:“母妃說的極是,舅父不能經常過來,好不容易一家人一起用膳,子尊陪月心表妹去給太后請安了,原本也是要過來相聚的。”
說著,和睿宜在冷相左右兩邊坐下來。
冷季冬聽了,吃驚道:“月心回來了嗎?”
十皇子睿宜於是笑道:“我這個表妹可真有意思,從書院回來居然還沒回家,直接就進宮來了。”
九皇子睿寬說:“聽表妹的意思,好像是太后讓她找什麼書,又好像急用,所以來去匆匆。”
冷貴妃問:“太后年事已高,記性更不好了,怎會要找什麼書?”
冷季冬於是關切道:“太后娘娘依然抱恙嗎?”
十皇子睿宜於是告訴說:“舅父有所不知,昨日我們去給太后請安,太后管十九皇弟睿定叫太子,看起來在她老人家的記憶裡,太子還是小時候的樣子,但是片刻,又恢復了些神智,知道太子沒去請安,但認不出睿定是誰了。”
九皇子睿寬說:“十九皇弟睿定最年幼,出生之前太后已經抱恙,沒有印象也是情理之中。太后是時而混沌,時而清醒,所以應該是清醒的時候想起了什麼,才讓表妹去找書。”
冷季冬於是恍然道:“怪不得月心那天從宮學堂下課後,只給府裡稍了話,直接就去書院了。”但是又問了另件事:“太子殿下只是偶爾不去請安嗎?”
睿寬搖頭道:“太子如果能夠偶爾去請安,父皇就不會臉色那麼難看了,如果不是父皇生氣,太子基本從來不跟我們一起去請安。”
冷季冬聽著,兀自陷入了沉思。
但是睿宜又講了另一件事,神色嚴肅說:“母妃舅父,我們過來的時候,經過‘鳳儀殿’外,宮人們聚了不少在那裡,遠遠地看見殿內院子裡跪著幾十個宮女,領頭跪著的應是安康,因她的衣裳與別不同,容易分辨。我們未作停留,但沿路都聽得到宮人們的議論,說是二皇兄讓皇后殿的宮女都跪在犀利的碎瓷上,院子的地上已經血肉模糊了一片,而且還有兩個宮女已經撐不住責罰,當場斃命了。”
冷貴妃和冷季冬聽此,都不由得驚訝,但皇后歷來嚴苛,宮人喪命也非偶然,眼下只不過又再悲劇上演而已。
冷季冬只問道:“安康女官也被罰了?”
冷貴妃擔心道:“安康是內宮的女官長,居然也不能倖免。”
睿寬說:“母妃,‘鳳儀殿’宮女,一片啜泣悲涼。”
“莫要妄言。”冷貴妃立即叮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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