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薴坐在床上捧著手機繼續往下翻,後面都是類似的評論。
一般在文裡寫一些插邊球情節後,讀者基本都是這個反應,她也習慣了。
畢竟網站查的嚴,要真的能發表出來讓大家直呼“好美味”的肉,那她也差不多要被編輯請去喝茶了。
或者更直接的,被鎖文清理什麼的。
翻著翻著,她突然發現一個id叫做“鳴神”的讀者的評論——
【車有點假,作者是不是沒經驗?】
夏薴:“……”
她確實是沒經驗沒錯……
但是怎麼說她也是閱盡千本小黃|文的人啊!步驟就那幾個,只要她想寫,什麼撩人至極的車寫不出來?
不就是寫的隱晦了一點麼,怎麼能說假?
夏薴看著這條評論有些鬱悶,卻又無從反駁,最後還是選擇了無視,拿著衣服下床換。
大概是下來的動作有點大,不小心碰到了放在豎梯旁的椅子,“嗞啦”的摩擦聲在寂靜的宿舍裡響起,顯得格外刺耳,還在睡覺的陸璐一下就被吵醒了。
她勉強睜開眼看向床鋪下方一臉抱歉的夏薴,又摸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看到“6:00”時潛意識以為夏薴是要去衛生間,翻了個身之後抓著被子又睡著了。
夏薴默默舒了口氣。
她輕手輕腳的換好衣服,收拾打扮好之後,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宿舍。
還是夏秋之際,外面的天亮的很早,清晨也沒有那麼炎熱,學校裡這會極度安靜,看起來空蕩蕩,只有寥寥幾個人走過去。
夏薴深深地呼了口新鮮的空氣,頓時覺得早起的怨氣都一掃而空了。
吃了一碗麵,又坐了快一個小時的地鐵,她才抵達處於這個城市另一端的海洋世界。
夏薴立刻拿出手機拍了一張門口的照片,然後發給了齊甚銘,後面還加了一句話:
[我已經到啦~]
此時齊甚銘正坐在趕往片場的車上閉著眼假寐,聽到他口袋裡的手機提示音響了,坐在他旁邊的經紀人,也就是他母親楊月提醒他:“你手裡等會記得調靜音。”
“嗯。”齊甚銘從喉嚨裡低低的應了一聲。
楊月斜睨了他一眼,見他閉著眼沒什麼精神的模樣,忍不住蹙起眉:“怎麼了?昨天沒睡好?”
“睡得遲了點,”齊甚銘睜開眼回答她,他知道楊月想問什麼,又加了一句,“放心吧,不影響入戲。”
“你明知道今天要拍你的戲,怎麼不好好休息?等會拍出來眼睛裡有血絲怎麼辦?眼袋太重怎麼辦?”楊月不滿的瞪了他一眼,卻也知道她現在的說教無濟於事,便從包裡拿出眼藥水遞給他,“趕緊點上。”
齊甚銘垂著眼眸接過眼藥水,一語不發的仰頭給自己滴。
“你別因為臺詞只有幾句就不當回事,”楊月看著他面無表情的臉,語氣很是語重心長,“那可是徐凱,徐凱大導演啊,又不是什麼普普通通的導演,能在他的電影裡露臉,多少人想去還去不了呢。”
“我沒有不當回事,”齊甚銘把眼藥水還給她,“我只是不太想繼續做演員了,做個普通人挺好的。”
“普通人?”楊月皺著眉看著他,語氣有些嘲諷,“在大學裡辛苦的讀完四年,然後去找一個只能餬口的工作,一輩子為了房貸奔波?你想成為這種所謂的普通人?”
“一輩子為房貸奔波的人,也不見得不幸福,”齊甚銘抬起眼眸,“幸福和賺錢本來就不能劃等號的。”
“那是因為你還小,不懂錢的重要性,”楊月冷冷的回答,“這個世界錢就是一切,有錢能使鬼推磨,絕大多數困難都能被錢擺平,可是沒錢,你就只是個無人問津的大學生而已。”
齊甚銘不說話了,他知道現在的自己無論說什麼都是枉然。
兩人到達片場之後,就去見了徐凱,徐凱是個性格高傲的人,才華橫溢的他確實有高傲的資本,在挑選演員方面,他也甚是嚴格,不想被任何不該出現的因素毀了他的藝術。
而齊甚銘是他的老朋友介紹過來的,據說齊甚銘當年還是小孩子的時候演技就很出色了,雖然離開演藝圈很久了,現在演戲應該也不會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