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勝龍的鬼哭狼嚎打斷了蘇不棄的興致,他沒有心情和葉點點講陸勝龍欠債的事情,饒有興趣欣賞著陸學長的醜態。
陸勝龍再次爬了過來,攀上蘇不棄的腿。
他認準了蘇不棄牽涉到了其中,因為,他和白老大的聯絡一直在暗地裡進行,從來沒有人知道。
如果不是內部人,蘇不棄根本不可能叫出白老大的名號,也不可能提到“腎”這個讓他害怕的字眼。
陸勝龍還在苦苦哀求,“蘇總,蘇兄,看在往日同學的情份上你當我是條狗,放過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招惹葉點點。”
“我承認,找你融資是為了騙錢,今晚約葉點點是為了報復你,你和白老大說合說合,我並不是不還錢,只不過緩幾天。”
陸勝龍的鼻涕眼淚髒了蘇不棄的褲子,蘇不棄抓起桌上的瓷碗向陸勝龍砸去。
血順著陸勝龍的頭淌了下來,他反而抓得更緊了。
真相揭破,陸勝龍的可憐相再也打不動了葉點點,她麻木的看著想託付終身的陸學長,在蘇不棄的汙辱下,竟然象一條狗一樣在蘇不棄腳下搖尾乞憐。
那痛哭流涕的表情,葉點點知道這些都是真的,沒有想到陸師兄對他根本就沒有什麼感情,所有的那些舊時美好,都是自己編織的夢境。
葉點點心如死灰,麻木的站了起來,失落的向門外走去,完全聽不到蘇不棄對他的呼喊。
蘇不棄想立刻追上媳婦,至少剛才和陸勝龍的對話中,葉點點對自己還是有一些維護的。
何況,葉點點提出離婚,並不是第一次,她的行為,蘇不棄雖然心痛但卻理解,誰讓自己是贅婿中的修行者,一旦入贅婿修行這門,必須從一而終,離婚是他一直在不同意。
陸勝龍抱得太死,整個人吊在了蘇不棄的腿上,根本甩不脫。
“好吧,我承認認識白老大,多年的老朋友,我答應你勸老白緩緩再說”蘇不棄終於說出了陸勝龍滿意的答案,隨即問道,“地點在哪,幾點鐘。”
“他們來找我,十點半鐘。”陸勝龍根本沒有放棄的意思,仍舊死死抱著蘇不棄的腿,只有和蘇不棄同時見到了白老大,他才完全放心。
看著葉點點消失融合餐廳門外,蘇不棄心情也好不到哪去,他恨不得立刻跑過去安慰媳婦。
錯了,改了就行,他還要她。
可是陸勝龍的指甲已經掐進布絲中,蘇不棄無法動彈,他只好作罷,回家再勸吧,葉點點終究還是會回去的,他了解葉點點。
蘇不棄和陸勝龍對坐著,一個怒目,一個哀怨,都死盯著對方,沒有動作,沒有對話。
十點半鐘,陸勝龍的手機如約響起,他騰出一隻手,看了下簡訊,象只狗一樣的,討好的對蘇不棄說道,“蘇哥,咱出去吧,他們就在外面。”
蘇不棄悶哼了一聲,“可以放開我了嗎?”
“還是見到白老大再說。”陸勝龍依舊堅持。
蘇不棄和陸勝龍走出了餐廳,這個過程中,陸勝龍身體一直在抖,死死拽著蘇不棄,唯恐他跑掉。
眼淚,鼻涕抹了一褲子,為了擺脫,蘇不棄只得編謊小聲安慰,“放心,白老大聽我的,又不是欠錢不還,就是緩幾天的事兒。”
陸勝龍心中燃起一絲希望,是啊,就是緩兩天的事,他不再發抖,不過手仍舊沒放開。
走到了主幹道路邊,一輛商務麵包車急剎了一下,在他們兩人身旁停住。
側門拉開,白老大探出了頭,衝陸勝龍道,“怎麼兩人?你這小子還找幫手了。”
“錢帶了嗎,告訴你陸勝龍,別和我玩花活,先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