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娃揉揉腿就去追。
更生連忙拽住:“別去!”
“鐘更生!”大娃很生氣,大娃很憤怒,“鬆手!”
更生指著牆:“咱們挨罰呢。”
大娃瞬間冷靜下來,指著三娃的背影:“小混蛋,你給我等著,有種這輩子都別犯我手裡!”
“你嚇著我了,還威脅我?”三娃轉過身,“我要告訴娘。”說著話就往廚房去。
鐘建國嘆了一口氣,走到廚房門口堵住他:“三娃,別得理不饒人。”
“活該!”鐘大娃脫口道。
鐘建國看過去。
大娃連忙站直,眼觀鼻鼻觀心,心無旁騖,認真罰站。
馬振興不禁眨了眨眼,看向他弟弟。
馬振剛也同樣不敢置信,看一眼廚房方向,見鐘建國進去了,小聲問:“大娃,你不是說你不怕鐘叔叔嗎?”
“我不怕。”鐘大娃道,“我本來就不怕。可是我怕爸爸腰上的皮帶啊。”
馬振興張了張嘴:“那,那還是怕啊。”
“不怕!”鐘大娃梗著脖子,“我渴了,去幫我倒點水。”
馬振興下意識想說,你自己倒。一想到他如今住在大娃家裡,轉身去找暖瓶,看到桌子上不但有暖瓶,還有瓷缸子,一喜:“咦?沒了。”回頭跟大娃說,“暖瓶裡沒水了。”
“振興渴了嗎?”鐘建國再次出來,“鍋裡面正在燒,等一會啊。”
更生“撲哧”樂了:“大娃,暖瓶都跟你過不去。”
“那是因為暖瓶沒有眼睛。”大娃道,“它要是跟你一樣長腦子,肯定不敢跟我過不去。”
鐘建國拎著水桶出來壓水,聽到大娃的話,忍不住搖頭,“大娃,你知道曹植的《七步詩》嗎?”
“七步詩?”大娃搖頭,“不知道。”
更生也不知道:“爸,什麼意思?”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鐘建國說完,也走到門外。
更生咂摸咂摸:“爸說咱倆呢?”
“你就不該問。”大娃嘆氣,“爸爸罰咱倆靠牆站,不用想也知道他巴不得咱倆自相殘殺。”
更生點頭:“你說得對。我沒想到,下次一定記住。”
“大娃,更生,你家平時也這麼熱鬧嗎?”馬振興小聲問。
大娃疑惑:“有嗎?”
“從鐘叔叔回來,就沒停過。”馬振興道。
大娃仔細回想:“好像是哦。不過,我們家天天都是這樣。對了,以後也是你們家。”
“我知道。”馬振興動了動嘴,猶豫一會兒,“大娃,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