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安夏聽後,暫時鬆了一口氣。
她還以為女兒在學校裡遇上什麼事了呢。
長大後的悅悅依然還是貼心的小棉襖,可是冷清的性格卻和陸翊臣越來越像,往常也看不出來她像同齡的戀愛人士那樣時刻把另一半掛在嘴上。
卻原來,也是內斂的,掛心擔憂都放在心裡。
鬱安夏道:“你爸在書房,要不你上樓去問問他知不知道卓皓的近況吧?前兩天,二叔來過家裡一趟。”
悅悅雙眼發亮,立即起了身,察覺自己反應太過,耳朵還有些泛紅。
“謝謝媽,那我去找我爸問一下。”
說完,立即小跑著上了樓。
陸翊臣正在書房辦公。
看到女兒敲門進來,他將檔案儲存好,合上筆電,嘴角勾著淺淺的笑:“剛回來?”
悅悅嗯了聲,在他對面拉開皮椅坐下來:“爸,我有事情想問問你。”
語氣帶了絲急促,明顯不如以往來的冷靜。
“什麼事?”
“您知道卓皓哥的近況嗎?他是不是在出什麼重要任務?”
陸翊臣眼尾很明顯垂了下。
厲卓皓的事情,他確實知情。
哪怕嘴裡對這個拐走了自己寶貝閨女的小崽子多有嫌棄,但不可否認,他對厲卓皓是認可的,而且他的好壞會牽動自己女兒的心情。
作為未來岳父,他難免多關注厲卓皓一些,前兩天陸瑋過來時,便與他說到了厲卓皓的近況。
悅悅是他一手培養的孩子,他從來把她放在平等的位置上溝通,不會覺得她還是個小孩子而自己是父親便能一直為她遮風擋雨,抱著自認為為她好的心思隱瞞下一些事情。
與其藏著掖著讓她擔心,不如明說。
“他十月初已經調回了茗江市所屬軍區,現在正在出任務,也是他回來後接到的第一樁任務。”
“十月初?”悅悅略有些失態,張著嘴喃喃,“可他和我說要等到明年才能調回來。”
陸翊臣緩聲開腔:“一則他不想你擔心,再來他要服從上級命令,嚴格保密,就是最親近的人也不能洩露。”
厲卓皓調回來的事情在他去京都之前定下來的,沒和悅悅說,大約是要等到蘇城那樁事了結。
悅悅垂下眼,神情有些低落。
等她出了書房,鬱安夏泡了壺茶給陸翊臣端進來:“悅悅說卓皓已經好幾個月沒聯絡她了,他是不是在出什麼很危險的任務?”
陸翊臣便將蘇城一事他從陸瑋那裡瞭解到的一些都告訴了鬱安夏:“劉定達知道蔣承是警方派來的臥底後還是動手製造了他意外墜樓的,是個心狠的,再來也因為那份證據太重要,不僅關係到他本人的利益存亡,還牽扯到他背後官場中的龐大利益集團,若沒人罩著,他怎麼敢這樣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