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知道程家姐妹和陸家鬧了齟齬。
夏太太曾經試圖聯絡過程天晴打算挑撥她跟陸家作對。
誰知道程天晴吃過一次大虧便對陸家特別是陸翊臣夫婦開始避而遠之,也沒有那麼傻被人利用去當馬前卒跟他們正面槓上。再加上夏太太是夏露親生母親、蘇斯巖的前岳母這一層關係,她心裡多少有些膈應,根本沒搭理她。
而這一次之所以會在她二度聯絡時答應掩護她藏起來,完全也是存著一種異樣的報復心裡。
程天晴當時想的是夏太太得罪了陸翊臣和鬱安夏,如果她搭一把手暗地裡幫她從陸翊臣眼皮子底下逃離國內,想必到時候陸氏夫妻肯定會氣急敗壞。當初的事情,程天晴始終憋著一口氣在心頭,她不敢再明目張膽地使壞作對,但是背後能悄悄給人添個賭還不會讓自己惹上麻煩,想想心裡也痛快。
夏太太從警局出來的當日,便是躲在她乘坐的車子後備箱裡來的茗江市,故此才逃過了江北警方設的路障。
誰知鬧到最後,自己接了個燙手山芋,現在想甩都甩不掉。
程天晴長舒一口氣:“難道你打算一輩子都躲在我這不露頭了?”
“當然不會。程小姐,你相信我,我比你更想離開這個鬼地方。但不是現在,我現在一露面肯定馬上會被抓,到時候對你對我都沒有好處。”
程天晴冷靜下來想想也是,她現在有點後悔,先前想著這個夏太太好歹能和陸翊臣打擂臺還以為她多有本事,卻沒想到這麼不堪一擊。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走?”
夏太太略作思忖,卻看向她,不答反問:“你剛剛說鬱安夏昨晚生了對雙胞胎?”
程天晴沒好氣地嗯了聲。
她大伯是陸璟的下屬。
作為一個想要抱大腿的好下屬的必要條件,自然是不能錯過上司家裡這麼大的喜事。程天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從她第一次跟蘇斯巖發生關係到現在也有幾個月了,愣是沒有半點動靜。昨晚知道這個訊息時,她真是打心底嫉妒得要死。
想到孩子,她看向夏太太的目光陡然警惕:“你問這個做什麼?”
夏太太扯唇:“沒什麼。你以為我要做什麼?我可不想把自己的命丟在這裡,我現在就想著能趕快離開這裡回家。”
說著,朝窗外看了眼,天色漸暗,牆上的掛鐘慢慢指向晚上七點,“不早了,你先走吧,我在這邊的時候就拜託你多照顧下了。你放心,你我之前素無瓜葛,只要你沒有腦子進水出去舉報我,誰都不會知道是你把我藏起來的。”
這是威脅,也是警告。
程天晴的這套私人住宅臨近茗江市警局,是她的成人禮物。誰能想到夏太太就躲在警局附近?
臨走時,程天晴聽到夏太太說了句不出意外,她一個月左右便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