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翊臣點頭:“都是獨生子女,崔醫生的父母是這樣,齊靜的父母應該也差不到哪去。”
鬱安夏若有所思:“你說得有道理,而且成績又那樣優秀,父母肯定寄託了很多希望。”
她是為人母的,換做自己孩子出了事,沒什麼比給她伸張正義更重要。
易蘭七卻不這樣認為:“有的是認錢不認親人的。你沒看她們家裡人剛剛坐在學校門口哭一副連學校也要一起賴上的模樣?八輩子沒見過錢!”
“到底怎樣,還得我去見過了她父母再說。”
齊靜這事已經在網上掀起了軒然大波,同樣著急的,除了他們,還有茗城大學的各位領導。
眼見著正處在高考填志願的關鍵時期,齊靜家裡人突如其來的這一出給學校帶來了極其惡劣的負面影響。
當天晚上,陸翊臣帶著葛傑等人和茗大的一位校長以及齊靜之前的系領導還有輔導員一起來南安醫院。
齊靜母親白天鬧過一場就倒了下來,現在正在南安醫院裡住著。
陸翊臣來之前便和院方聯絡讓人將這一樓層提前清過場,走近時,便看見齊靜母親病房外面,兩個身形微豐的中年婦人正翹著腿一邊坐在長廊椅子上嗑瓜子一邊有說有笑。
葛傑附耳低聲道:“那是齊靜的大伯孃和三嬸子。”
陸翊臣微微頷首。
齊靜父親正好出去買飯不在,兩個中年婦人一見呼啦啦來了一大群人立馬警惕起身。
“你們是誰?幹什麼……”來的?
話沒說完,便被樊通帶著人堵在了病房外頭。
病房裡,齊靜母親蒼白著臉靠坐在床頭,枯瘦的手上還在輸液。
聽到動靜,她抬起眼皮,有些疑惑地看著陸翊臣等人:“你們是……”
葛傑上前介紹:“這是市裡恆天集團的陸總,這幾位是分別是茗城大學的劉校長、金融系錢主任,還有齊靜的輔導員王老師。”
齊靜母親聽過後垂下眼皮,一言不發。
葛傑讓人搬了椅子給陸翊臣等人坐下。
陸翊臣沒有繞彎子,中年失女,還是唯一的女兒,確實可憐,但可憐不代表就可以為所欲為。
“你因為女兒的事情傷心過度住進了醫院裡,想必也是打心底疼愛她的。”
陸翊臣話剛說完,齊靜母親的眼淚就嘩啦啦往下直掉。
自己的親女兒,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怎麼可能不疼?
“既然這樣,你們卻還拿著她的死亡來大量攬財,甚至顛倒黑白,就不怕你女兒死了都不安生嗎?”
“我沒有……”齊靜母親的嘴皮子顫了幾顫。
接到茗江市警方的電話說她女兒死了的時候,她幾度暈厥,當時就想著要來茗江市給女兒討個公道。等她和齊靜父親準備動身的時候,家裡忽然來了幾個陌生人。說是她女兒的事情已經抓到了嫌犯,但證據不足無法定罪,需要他們配合說一些事情,便是後來的告訴警方齊靜曾經幾次打過電話回家哭訴被崔姓醫生糾纏騷擾。那幾個人來之後,家裡親戚,包括祖父母還有伯叔姑姑忽然一股腦兒的全來了她家,說是要跟著來茗江市為她女兒討公道。
“我就是在給我女兒討公道!我女兒死的時候,那醫生就在旁邊,不是他殺的還有誰!”
陸翊臣冷笑:“既然你認定崔醫生是兇手,又何必還要做偽證呢?我還真是第一次看到在女兒死後要往她身上潑髒水敗壞她名譽的母親。”
“我沒有,我沒有……”
“怎麼沒有?你女兒真的打過電話給你說她被崔醫生糾纏騷擾,還強迫發生過關係?”
齊靜母親一時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