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sa就知道沒有幾個人能擋住錢的魅力,很爽快地應了,問他打算什麼時候動手。
“我找個合適的時間吧,等藥換了我會跟你說的。”
“下次有什麼事電話聯絡就行了,除非我主動找你,你不要再來見我。”aisa不想兩人之間的來往太密。
張延自然明白她的心思:“我知道。不過我手機昨天被崔醫生不小心碰到水裡出了點小問題,崔醫生幫我拿去維修了,一會兒我順路去拿。”
aisa譏誚一笑:“他對你倒挺好。”
因為心情轉好,她打車去律師事務所的時候臉上也多了幾分笑意。
夏露一案,她是務必要讓陳芳得到應有的懲罰,剛剛和法院那位朋友聯絡,對方給她介紹了茗城律師事務所,說是近年來在經手的官司上成績斐然。
大約半個小時後,aisa敲響了律師事務所的門,負責接待的工作人員給她登記。
aisa將表格填好後,放下筆,側頭看了眼旁邊坐的一個同樣在填表格的中年女人。
越看越覺得眼熟,託夏露的福,她陪她一起去過鬱叔平家裡開的那家零食小棧,終於認出來這女人是秦蓉。
才一段時間沒見到,怎麼感覺憔悴了這麼多?像老了十歲的模樣……
aisa瞥了眼,看到她表格上填的委託律師叫邢歡。
法院那位朋友提前給她打透過關係,aisa找的沈律師對她很客氣,大致描述過夏露一事之後,對方跟她打了包票,只要被告那邊不是手眼通天,保證幫她拿下這個案子,aisa笑著道謝,又隨口問了句:“對了,你們事務所是不是還有位叫邢歡的律師?”
沈律師笑說:“刑律師擅長打離婚案,經驗相當老道,你要找她?”
aisa心裡瞭然,笑了笑,打著哈哈將這話囫圇了過去。
從律師事務所離開,她刻意在大廈一樓大廳等秦蓉從電梯出來。
秦蓉瞧著這個擋住她路的時尚女人,一開始還沒認出來:“你是……?”
aisa挑眉:“夏露小姨,你不記得了?”
秦蓉瞬間冷了臉,撇開她欲走。
“你是不是在跟你老公打離婚官司,以你現在的身份地位,真離婚恐怕要吃大虧吧?”aisa幾步追上去,擋住秦蓉不讓走,“你丈夫是鬱安夏的養父,你跟鬱安夏的關係肯定沒他親密。真打起官司來,就算你找的刑律師以前經手的案件勝訴率高,只怕也沒用,不淨身出戶都算好的。”
“我根本不在乎錢,我只要我兒子!”秦蓉脫口而出。
不是,她在乎錢,可如果沒了兒子,她還要錢幹嘛?
秦蓉這些天過得實在疲憊,家裡人輪番上陣打感情牌也沒能讓鬱叔平改變主意。退無可退之下,她也只能找律師做準備爭奪鬱驍的撫養權。
aisa低聲喃喃:“原來是想要兒子……”
秦蓉不想搭理她,她至今都認為她跟鬱叔平還有鬱安夏關係惡化都是從夏露故意接近她開始的,這個小姨,大概也是一丘之貉。
aisa卻不願意放過這個大好機會,揚起聲音:“我給你一句忠告,你找再好的律師,都不如去聯絡媒體。孩子年紀太小,撫養權問題上法律原本就傾向於母親這邊,如果沒有鬱安夏,孩子判給你應該不成問題。再來,社會上大部分人都是同情弱者的,還有那麼一些人有見不得光的仇富心思。只要你姿態擺得夠低,能引起大幅度的輿論同情,到時候鬱安夏反而不能出面。她還有她背後的陸家再厲害,難道還能公開和全國人民作對?”
背後傳來的話語成功讓秦蓉停下了腳步,她回過頭,眼睛盯著aisa不放,總覺得她不安好心。
aisa似乎看懂了她的心思,笑著走上前幾步,坦然承認自己不安好心:“你別看著我,如果我和鬱安夏還有陸翊臣沒有過節,也不會浪費時間多這個嘴提醒你。你都走到了離婚的地步,想必和你丈夫也算撕破了臉沒有轉圜的餘地,既然這樣,你還顧慮什麼?想要兒子的撫養權,就要想盡一切辦法。”
說完,戴上墨鏡舉步離開。
aisa的話,秦蓉聽進了耳裡,只是心中仍然猶豫不決,這一耽擱,大約一個月後,到了開庭那天。
法庭上綜合鬱叔平和秦蓉的財政狀況,以及鬱叔平提供的鬱驍病情資料,最後宣判將鬱驍判給了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