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翊臣揚起笑,化被動為主動,濡溼的舌尖一路暢通無阻地挑了進去在口腔橫掃肆意。大掌透著一層薄薄的布料緊貼在背上,滾熱的掌心幾乎要灼燙鬱安夏的肌膚。
舞池內光線昏暗、人影斑駁,再加上都戴了各式面具,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或許這樣,鬱安夏膽子大了起來,心裡,又有種別樣的刺激,和平時在家裡四下無人處親吻得來的感覺完全不同。
她閉上眼睛,享受著來自他的溫柔。
易宛琪因為腿傷未愈,走路已經勉強,跳舞根本無從談起。
她以前是交誼舞高手,但這個原本該屬於她綻放的時刻她卻只能落寞地獨自坐在角落裡舉杯飲酒,就連陸嬌依也被溫飛航給拉走了。
易宛琪其實一直注意著鬱安夏的動靜,再抬頭在舞池中尋到她的身影時,卻發現她身邊不知何時多了個男人。
而那男人的體型氣質,還有鬱安夏同他在一起的親暱……
易宛琪面色一變,尖銳的指甲慢慢扣進了掌心,似乎只有疼痛才能給她帶來一瞬的清醒。
一曲終散,回到宴會廳打算回去的陸嬌依四處找不見鬱安夏的身影,問易宛琪,她只是沉著一張臉對自己的話充耳不聞。
這時,剛和陸翊臣結束通話的溫飛航走過來:“嫂子和大哥一起走了,讓我送你回去。”
“大哥?他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都沒看到他?”陸嬌依不滿,“重色輕妹,心裡只有鬱安夏,來了也不和我說一聲。”正自言自語,想起剛剛在後面玫瑰園裡溫飛航突然親了她的事,朝他一眼瞪過去,“那是我大哥,不是你的,你以後少這麼自來熟!”
溫飛航只是好脾氣地笑笑,目光寵溺像在包容不懂事的孩子。
“走吧,我送你回去。”夜晚寒涼,他給陸嬌依拿了件自己的外套。
“我才不要你送。”
“那你一個人回去?萬一遇上黑司機,把你這麼漂亮的小姑娘拐走賣掉怎麼辦?”
陸嬌依白他一眼,騙小孩子呢?不過確實挺晚了,她不太敢一個人回去。
“我和易姐姐一起回去。”
“她肯定要跟慕家人一起回去的,你跟著她回哪去?”
陸嬌依語塞,她不喜歡慕家,除了那個慕允,易宛琪同母異父的弟弟看起來也是一副色胚的模樣,和她說話時竟然還敢拿那雙狗眼往她胸口瞄,要不是易宛琪攔著,她絕對要扇他幾個巴掌。
相較之下,她還是覺得溫飛航比較靠譜。
“我告訴你。”回去的車上,陸嬌依老話重提,“我是不會答應你的求愛的,下次你再敢隨便親我,我就告訴大哥讓他教訓你,我只喜歡明爵哥哥。”
溫飛航面色不改地開著車:“可他不喜歡你。”
“……”陸嬌依賭氣鼓起臉頰,側過身對著他再次嚴肅宣告,“那我也喜歡他。”
溫飛航就是喜歡她這種直率坦蕩的性子,雖然笨了點驕縱了點,但誰讓他就是喜歡迷迷糊糊的小公主呢?有話直說、有情緒擺在臉上總比那些心思重的好,溫飛航側頭笑對她的視線:“沒關係,我可以等你不喜歡他了。”
陸嬌依:“……”和這人溝通怎麼這麼困難?
另一邊,鬱安夏也坐在陸翊臣的副駕駛上,看向車外,不是回綠雲儷都的路。
“我們不回綠雲儷都嗎?”
“去別的地方。”陸翊臣的嗓音有些許沙啞,聽起來總透著別樣的性感,和每次情動時拂在她耳邊的聲音一樣。
鬱安夏心領神會,原以為他說的別的地方是酒店,沒想到是京都一處山頂別墅。
別墅乾淨整潔,雖然平時不住人,但應該都有人定期來打掃。
“人家都說狡兔三窟,陸總,你在外面置這麼多房產是不是打算趁我不知道的時候金屋藏嬌啊?”二樓的陽臺上,伴隨著下頭玫瑰園的芬芳,鬱安夏舉著紅酒杯側頭笑問他。兩人憑著鐵欄而立,俯瞰下去,幾乎能瞧見大半個京都的瑰麗夜景。
“這不是眼前就藏了一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