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茗帶著時子涵和時蕭依依不捨地和他們揮手告別。
時子涵捨不得自己玩遊戲玩得超厲害的小外甥,一路走一路回頭朝著鬱安夏揮手,脆生生地喊著:“大表嫂,你要讓嘉嘉經常和我發郵件,你告訴他,我會想他的!等我回來,我再和他一起打電動。”
鬱安夏笑著答應他:“會的,表嫂回去就和嘉嘉說。”
目送三人過了安檢,陸翊臣和鬱安夏攜手回返。
時莞主動開口不和他們一起走:“我去我男朋友那。”
陸翊臣和時莞的關係本就一般,直接就把話挑明:“我知道你媽媽給你留了錢,但坐吃山空遲早也會花光。我答應姑姑會照顧你,如果你需要找工作或者平時生活上遇到什麼麻煩,我不會袖手旁觀。但如果你自己藉著陸家的名義到處惹麻煩,我也不會插手管你,不要學你父親。時莞,我知道你是個聰明人,想要陸家的照拂,就規行矩步,別在外面給陸家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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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沉默片刻,時莞丟下同樣硬邦邦的一句話,轉身就走。
陸翊臣開著車出了茗城機場後,直接往市中心醫院而去。
昨晚樊通打來的那通電話是向陸翊臣稟報,時長青傍晚時候去餐館吃飯和其他食客鬧了點矛盾,被對方三個小混混圍毆了一頓,打得昏迷不醒送去了醫院。
陸翊臣接到電話那會兒診斷結果已經出來了,初步斷定是腦震盪,也有可能還會有別的症狀,一切要等人醒來再說。
只是鬱安夏沒想到,到醫院時看到的會是一個醒來後什麼都不知道,宛若初生幼兒般只知道抱著枕頭流口水傻笑的時長青。
世事無常,在時長青身上得到了極好的體驗。
“你說,他被人打成這樣真的是意外嗎?”鬱安夏昨晚問過陸翊臣,他說不是他讓人動的手。
陸翊臣轉頭,視線投在她不解的臉上,緩緩開口:“不是意外,動手的是個熟人。”
熟人?
鬱安夏又問:“是誰?”
“鬱美芝。陳海那邊早上剛剛查到的,是鬱美芝託關係找人做的。至於原因,大概是為了報復時長青當初在網上大肆投放她的不雅照和影片害她身敗名裂。”
聽到這裡,鬱安夏忽然想起四個字——因果報應。
“那這事真的和你沒關係?”鬱安夏側仰著頭問他。
陸翊臣只是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陳海替他負責的是一些不能擺上檯面的關係,認識的人魚龍混雜,訊息自然也就四通八達。
前段時間,陳海稟報底下有人透訊息說有買主打算花錢狠狠教訓一個叫時長青的人,只是當時礙於他是陸家的女婿沒人敢接這個單子。這也就是陸翊臣為什麼在時長青和陸茗離婚後暗示人放出訊息時長青與陸家不睦,就是想讓跟他有過節的人知道他不再是受陸家照拂的人了。
他回了句:“時長青被人打的時候,樊通在附近,不過沒有上前去幫一把。”
兩人正準備離開,迎面,剛分開不久的時莞得到訊息跌跌撞撞地衝進了病房。
沒多會,她掛著淚痕再次出來,神情激動地要打電話給陸茗讓她回來。
陸翊臣冷眼旁觀她的動作,淡淡開腔:“你確定你要打電話通知姑姑?”
“不然呢?”時莞紅著眼睛,她一直都是希望父母能和好的,“醫生說我爸成了傻子,以後再也好不了了,她知道了不會不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