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鬱安夏不知道,連蕭晴自己都不知道。
孩子才剛剛一個月,因為劇烈的床上運動,再加上時長青打她那一耳光身體重重摔在地上,孩子沒了。而且她身體創傷嚴重,醫生以後很難再懷上孩子。
次日上午,鬱安夏推開病房門進來,看到的就是蕭晴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模樣。
病房是婦產科四人間的普通病房,流產等於做了一次月子,不同的是,另外三間病床上的女人都洋溢著幸福的笑,享受新生兒的喜悅,家人愛人陪伴在側,更襯得孤單一饒蕭晴淒涼蕭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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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鬱安夏走過去,將果籃放在她病床邊的櫃子上,蕭晴這才有零反應。
她掀起眼皮,看著在床邊凳子上坐下的鬱安夏,扯起嘴角,張著乾涸的唇瓣:“是不是覺得我終於有報應了?明知道他有家室還跟他在一起,又聽了他的教唆故意害你,最後連孩子都沒保住,還害得自己身體大傷,以後能不能有孩子都不好。”
鬱安夏沒有接話。
早上時蕭哭著打電話給陸翊臣了,昨下半夜時長青和陸茗相繼回家後,家裡發生了激烈的爭吵,她抱著年幼的弟弟時子涵在房間裡都不敢出去,後來爭吵聲漸歇,得到的結果是陸茗堅持要跟時長青離婚。時蕭是從兩人爭吵的隻字片語中大約得知昨晚陸茗在蕭晴那裡看到了什麼。
“蕭晴。”鬱安夏淡淡開口,“你我從紐約一起回來,你也是我開工作室後第一位員工。事到如今,不是我願意看到的,我相信也不是你的初衷。”
蕭晴眼裡滑下淚,她確實不是故意的,只是沒經受住裹了蜜糖的誘惑。
鬱安夏從包裡拿出她的檔案還給她:“但是我也不可能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昨晚我不知道你讓陸茗看到你和時長青……”頓了頓,“不知道你那樣做到底存了什麼想法。總而言之,我信守我的承諾,你的檔案還給你,以後你不再是我的員工,我也不會再追究這次輻射珠寶事件中你的責任。”
鬱安夏沒在病房裡多做停留,後來也沒再見過蕭晴,只是聽褚佳容提了句,她們得知蕭晴住院,下午去看她,可到醫院裡後,聽護士蕭晴不顧自己身體在鬱安夏走後沒多久就堅持出院了。她急著要回老家,不想再留在這裡,無論醫生怎麼勸都不聽。
話回來,從婦產科出來後,鬱安夏轉身去了vip病房看老爺子,手裡還提著早上讓陳姨熬的黑魚湯。
剛走近病房門口,就聽到裡頭一陣高過一陣的笑聲。
最先看到鬱安夏的是老夫人:“夏夏來了?”
大約是因為女兒昨晚在病床前的誠心認錯並且同意了跟時長青離婚,老爺子病去大半,臉色也紅潤了不少,連帶著老夫人心情也高興了起來。
“喲,翊臣媳婦兒來了。”話的是易景辰母親蘇瑜。
嘴皮子出了名的利落,話周到嘴又甜,鬱安夏跟她聊過幾次,每每都讓人覺得如沐春風。
鬱安夏和兩位老人家打過招呼後,笑著頷首同蘇瑜問好,目光掠過安靜站在她旁邊的易宛琪時,臉色很淡,沒有開口。
老爺子昨入的院,易宛琪今就來探望,相當殷勤。
蘇瑜心如明鏡,解釋道:“今剛好陪宛琪來醫院換藥,聽老爺子病了,怎麼著也要來看看。”
至於蘇瑜是怎麼這麼快得到訊息的,在場的人心裡其實都清楚,不過誰也沒有戳破,老夫人笑嗔:“幾家的兒媳婦裡頭,就屬你嘴甜會哄人開心,兩句話就能把人誇到上去。”
蘇瑜笑著謙虛,正主兒都來了,她了兩句便找藉口拉著易宛琪先走了。
鬱安夏回頭看了眼易宛琪走出去時一拐一拐的腿,尚未完全康復,但已經不用坐在輪椅上了,只是這缺陷,也是十分明顯。、
她將飯盒放在桌子上,給老爺子和老夫人各盛了一碗黑魚湯。
陸翊臣去公司了,老爺子還沒來得及找機會問他時長青的事情有什麼打算。陸茗是願意離婚了,但他們有三個孩子,時長青也不會甘心淨身出戶,再加上那筆錢確實是以陸茗的名義打出去的,就算打官司,這事也有的掰扯。
鬱安夏將碗督老爺子手裡:“翊臣他會讓人去跟時長青談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