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鬱安夏被嗡嗡震動的電話吵醒時,房間裡已經只剩她一個人。
她支起上半身,長臂撈過一直閃著屏的手機,電話是陸瀾馨打來的。
昨晚陸嬌依回房後睡不著,恰好陸瀾馨也沒睡,兩人微信聊,陸嬌依把陸茗帶著時莞來告狀的事告訴了她。
陸瀾馨擔心她因此受什麼委屈。
“沒事。”鬱安夏掀了被子下床,光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拿過放在沙發上的遙控,側身對準落地窗的位置按了下,厚重的窗簾自動往兩邊散開,她站到窗前,沐浴著陽光舒服地眯起眼單手伸了個懶腰,“有他在,怎麼可能讓我受委屈?再,你覺得我想是會受委屈的性子。真正受委屈的是時莞,我估計她至少得有兩三個月不敢在人前露面了。”
陸瀾馨一聽來了興趣,忙問她是怎麼回事。
鬱安夏把昨晚時莞不心摔跤磕掉了門牙的事告訴了她,那邊安靜兩秒,忽然撲哧笑出聲。
鬱安夏嘴角也勾著淺淺笑意:“瀾馨,你就別操心我的事了,別覺得我是為了你得罪時莞才鬧出這些事的。”
她知道她在想什麼。
“看來我當初極力撮合你和陸翊臣和好真不吃虧,誰家弟妹能有你這麼貼心。”陸瀾馨有感而發,“好了,你應該才起來吧?先不了啊,你快去洗漱然後吃早餐。”
鬱安夏嗯了聲,又和她閒聊了幾句才結束通話電話。
活動兩下身體,回身去衛浴室。
她隨手將手機放在桌上,卻發現多了張便條。拿在手裡一看,黑色字跡遒勁有力,是陸翊臣留給她的。
白公司有事,晚上回來陪她去外面吃飯。
鬱安夏腦海裡不禁浮現他怕吵醒她坐在桌前垂眸寫這張紙條的專注模樣,嘴角揚起的弧度緩緩拉大。
下樓時,餐桌上只有和她一樣剛剛才下樓坐下的陸嬌依。
老爺子和老夫人作息固定,吃完早飯,這個時間,應該是出去鍛鍊了。她問了下正端著早餐上桌的全姨,丁瑜君送悅悅和嘉嘉去興趣班了。
早餐很豐盛,鬱安夏和陸嬌依面對面坐著,陸嬌依不想理她,鬱安夏也沒有主動開口和她話。
吃完後,她抽出紙巾擦了擦唇,剛準備起身離桌,聽到對面響起的聲音帶了絲幸災樂禍:“鬱安夏,你就會吹牛,前易姐姐打敗你拿鄰一,要是到時候她在總決賽再贏了你或者你根本進不了總決賽到時候就要丟臉嘍。”
鬱安夏看她揚著眉十分開心的模樣,起了一半的身體又坐回了椅子裡,嘴角帶笑問她:“我也是陸家人,我丟臉你就有臉了?”
“那些觀眾又不知道你是陸家人,大哥一向低調,你別想用他炒作,就算你想,他也不會配合你的。”
鬱安夏煞有介事地點頭:“哦。那你易姐姐那麼厲害,你和她是最好的朋友,怎麼她都沒有特意設計一套珠寶送給你?”
陸嬌依笑容一頓,忽然想起去年老夫人壽宴時鬱安夏送的那套自己設計的珍珠首飾,她也瞧過,別老夫人愛不釋手,她這個年紀私下裡其實也相當喜歡,可惜偏偏是鬱安夏設計出來的,她再喜歡也不會開口找她要……
陸嬌依抬起下巴:“誰她不送我了?過兩我就讓她給我設計!”
嘴上是這麼,其實自從之前易宛琪額頭受傷那事之後她就一直沒和她聯絡,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那的她讓人發毛。
陸嬌依想再打擊兩句,回過神時鬱安夏已經走到了樓梯口,她有種一拳砸在了棉花上的感覺,沒氣到鬱安夏,反而讓自己堵心。
鬱安夏剛上樓後進了書房沒多會就接到了羅競森打來的電話,告知她增加祖母綠進貨量的總部已經批了下來,下週五左右寶石就會運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