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薇卻情緒激動半個字都不相信她的,就算聽到鬱安夏讓她打電話去向霍正明親口證實她也只是回以諷笑,目光越過她看向不遠處那輛銀色賓利:“你老公的車庫裡,這輛在普通人眼裡的豪車應該根本排不上號吧?霍正明是什麼人?他為了出人頭地能把自己的妻子女兒丟在國內不管不顧在外面另娶高門大戶,我怎麼知道他沒有被你們收買故意騙我?鬱安夏,你和陸翊臣已經複合了,以後想要兒子自己生,搶我的算什麼?”
鬱安夏知道換做任何一個母親都接受不了這樣突如其來的真相,她極力讓自己的語氣平和:“你不信霍正明,那嘉嘉和陸翊臣長得那麼像,你總不能否認吧?他和陸翊臣時候照片上幾乎一模一樣。”
“那有什麼稀奇?陸家的男人長得不都跟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嗎?”
鬱安夏正想反駁,忽然捕捉到她話裡的關鍵,似乎想到什麼,她抓住宋知薇的胳膊,臉色凝重:“你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宋知薇冷眼笑睨:“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
“陸錦墨?”鬱安夏看著她,不可置信地一字一字從嘴中吐出。
宋知薇沒有否認,她反唇相譏道:“你以為如果嘉嘉不是陸家的孩子,我為什麼要求著你當他的母親?我成了那個樣子,不能給他好生活,只盼著他能回到自己的父親身邊。可惜陸錦墨不喜歡我,我們發生關係的第二,他還想拿錢打發我,那我只能另闢蹊徑。”
到這裡,她將胳膊從鬱安夏手裡抽出來,諷刺地勾著唇。
“他還在京都念書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喜歡你,我在他錢包裡看到過你的照片,所以在紐約偶然相識後我故意跟你交好,但那時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好在哪裡讓他一直念念不忘,直到出了車禍這個念頭才慢慢在我腦海裡形成。你帶著嘉嘉嫁給陸錦墨,我兒子依然能名正言順地喊他父親。”
“可我唯一沒想到的是,你的前夫竟然是陸錦墨的親堂哥,沒想到你們會是這種尷尬的關係。後來,陸錦墨多次來紐約探望你,我又想,豪門之中什麼齷齪事沒有?前大嫂再嫁給叔子也不是完全不可行,所以我一直明裡暗裡撮合你們想讓你們在一起。”
鬱安夏錯愕地張了張唇,一時間不知道該些什麼。這個時候,許多被她忽略的細節又一點一點地回了腦海裡。難怪當初宋知薇知道她和陸翊臣要複合反應那麼大。
兩饒氣氛有些僵持,來來往往的路人很多,經過她們身邊時,少不了要看過來一眼。
鬱安夏平靜了一會兒,再次:“你應該早點和我你的孩子是陸錦墨的,他也應該為你們的死去的孩子負責,他應該知道這些事。”
“你到現在還在騙我!嘉嘉明明是我的兒子,有你這樣搶饒嗎?鬱安夏,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紐約的時候偷偷帶他去做過親子鑑定!結果是什麼不用我明瞭吧?她要是你的兒子當時你怎麼不?你是不是真的拿我當傻子?”
宋知薇情緒很激動,不知道是因為嘉嘉還是因為鬱安夏提起了陸錦墨。她這張臉是人工修復的,加上陸錦墨本來就對她無意,讓她找他?不是自取其辱麼?
“她沒有騙你。”已經走到兩人身邊的陸翊臣接過話,同時將手裡的牛皮紙袋遞給了宋知薇,裡面是去京都找霍正明那次之前他和嘉嘉做的親子鑑定。
在宋知薇顫著手翻開親子鑑定的時候,他的語氣很淡:“如果你還是不相信,我可以讓你和嘉嘉也做一次親子鑑定。”
宋知薇猛地抬頭看向陸翊臣,男拳漠的臉上,並不見一絲慌張或者心虛。胳膊抖了下,手裡紙張紛紛揚揚灑了一地,宋知薇身形趔趄地接連往後退了好幾步。
這時,一輛疾馳的電驢正對著她開過來,鬱安夏眼疾手快地將她往自己的方向一拉,這才堪堪和電驢擦身而過,還被嚇得不輕的電驢主人回頭罵了好幾句。
宋知薇卻一把甩開她的手,拉開副駕駛車門上了一輛剛好在旁邊下饒計程車。
目送計程車頭也不回地離開,鬱安夏面色有些悵然。
陸翊臣伸手攬過她的肩背,讓她靠在自己寬闊的懷抱裡:“她需要一點時間去消化。”
鬱安夏沉默不言,許久,才輕輕嗯了聲,從陸翊臣懷抱裡撤離,蹲下身去撿散落在地上的親子鑑定報告。陸翊臣陪著她一起,指尖不經意相觸,看到男人柔和的無關,鬱安夏終於衝他笑了笑。
站起身時,她主動牽住他的手,手指從他指間穿過緊緊密密地十指相扣一起往車邊走:“悅悅和嘉嘉在車裡該等著急了,帶他們去吃晚飯吧。”
晚十點,御江帝景。
鬱安夏散著溼發在臥室桌前坐了十來分鐘,因為心神不寧,想著下期比賽的主題,在紙上要麼是無從下筆要麼是畫出來一絲半毫總覺得不盡如人意。
煩躁地將第六張畫廢聊紙扔進了廢紙簍裡,這時,陸翊臣推門進來。
聽到她的嘆氣聲,走過來看了眼桌上空白的紙張:“畫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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