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而來的人他們並不認識,不過這張清純俏麗的臉鬱安夏卻記得,就是剛剛排隊時恨不得一雙眼睛都黏到陸翊臣身上的女孩。
羅映兒微微垂首,露出一截白皙優美的頸項,她抬手將碎髮撥到耳後,一舉一動都暗含風情:“陸總,沒想到會在這遇到您,您還記得我嗎?上個月盛大樓盤開盤的時候,我也在活動現場,還不心扭傷了腳,多虧您不計較,特意讓人扶我去休息室。”目光朝鬱安夏挑釁瞟了一眼,從包裡拿出自己名片雙手奉上,臉頰泛著粉色,“我剛簽約了星城模特公司。”
陸翊臣並沒有要接的意思,扭頭看向鬱安夏,卻發現她挑高眉笑容戲謔一副袖手旁觀完全看好戲的樣子。
羅映兒的手頓在半空中有些尷尬,咬著唇目光在兩人之間流連,自然沒忽略他們眼底的情意交轉。按下心頭不忿,剛想再開口,陸翊臣已經攬著鬱安夏的腰轉身上了車,壓根就沒理她。
“陸總,陸總……”羅映兒撲過去彎身拍車門,突然啟動的車子驚得她連連後退,銀色賓利絕塵而去,只給她留了一嘴的灰。
和她同來的幾個女伴趕緊過來扶住她,言語之間多是替她打抱不平。羅映兒氣得臉漲成豬肝色,呸呸吐了幾口灰,手裡名片被她捏得皺成一團。她的目光追隨著車子消失的方向,眼底卻越發堅定。
車上。
陸翊臣等了許久都沒等到鬱安夏問剛剛的事情,扭頭看著她雲淡風輕絲毫沒事的模樣,片刻,主動開口:“剛剛那個女人我不認識,她的事情我也沒印象,有可能是梁宏或者底下其他人處理的。”
鬱安夏翹著嘴角也看向他:“可是,你好像把人家一顆芳心拐走了。”
那與他何干?
視線定在她的嬌唇上,不喜歡這種礙眼的笑,伸手攬過她的後頸覆上了柔軟的唇瓣輕輕吸吮。
餘光看到瞥到前方正襟危坐開車的司機,鬱安夏趕緊伸手推他。
陸翊臣沒有加深這個吻,片刻便將人放開,薄唇轉到她耳畔廝磨呢喃:“別人怎麼樣,不關我的事,你只要記得我的心是誰的就行了。”
較之以前,現在這男饒情話簡直是隨手拈來。
鬱安夏心口鼓動,一顆心彷彿化成了一汪春水,此刻男人深邃的五官在她眼中越發迷人,她主動靠過去到他懷裡:“嗯,我相信你不會騙我的。”
兩冉預定好的餐廳後服務員引著她們進了包廂。鬱安夏放下包,起身去洗手間。
“鬱安夏!”剛走到洗手間門口,身後傳來十分熟悉的聲音。
回頭一看,果然是薛黎。
鬱安夏對她沒有多少好感,語氣很冷淡:“你怎麼會在這裡?”
“阿宏帶我過來吃飯。”
這麼巧?鬱安夏心裡有些奇怪,目光下意識在她身上打轉,卻在看到她脖子上那條項鍊時整個人有如雷劈怔在當地。
她死死盯在項鍊上的目光薛黎自然沒錯過,嘴角幾不可察地勾了下,也低頭看去,甚至還刻意舉起項墜上兩個顯眼的字母到她跟前:“夏夏,這條項鍊是不是很好看?是阿宏特意從國外定做的。你看,‘’是我們倆名字最後一個字的縮寫,是不是很浪漫?不過就是貴零,就這一條要三十多萬呢!”
薛黎自顧自了一堆,餘光悄悄打量著鬱安夏越繃越緊的神色,似是想起什麼事的模樣,嘴角翹得更高:“對了,阿宏這條項鍊和當年陸總給你定製的那條是出自同一人之手,款式也差不多。”目光在鬱安夏光潔的脖頸上逡巡一圈,“怎麼從來都沒見你戴過?”
鬱安夏臉色一白,轟的一聲很多她刻意去遺忘的事情在腦海中突然炸開,讓她想忽略都不校
五年前,薛黎剛進恆不久,不知道透過什麼關係進了總裁辦,雖然做的大多是端茶跑腿的工作,但經常能出入辦公室。當時兩人關係還不像此刻這樣僵,薛黎打電話來悄悄告訴她陸翊臣特意在國外定製了一條項鍊準備送她一個驚喜。她聽到後高興萬分,還破荒地瞞著丁瑜君做了便當送去恆。不過很不湊巧那他臨時出差了,辦公室裡沒人,她在薛黎的慫恿下好奇開啟了他辦公桌的抽屜。
不過,抽屜裡除了項鍊還壓著一張照片。照片上笑顏如花的人她認識,但不是她,最可笑的是,那條項鍊應該也不是為她定做的。她想起婚後陸家不再給鬱氏當搖錢樹,鬱老夫人找她回去談話未果,脫口而出她搶了鬱美芝的男人,還了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她原本不信,但在看到項鍊和照片的時候不由得她不信……
鬱安夏垂在身側的手漸漸握成拳,她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一片冷冽,剛剛的失態也很快消散。
薛黎有些拿不準她在想什麼:“夏夏……”
剛開口,就被鬱安夏打斷:“薛黎,你提起這事我現在再想想很多事情都想不通。陸翊臣既然要送項鍊給我做驚喜肯定不會弄得人盡皆知,更不會讓你一個打雜的知道,你是從哪知道這事的?”頓了頓,目光冷灼,“是梁宏告訴你的對嗎?你們早就認識了,絕不是像上次的那樣進了公司之後才認識談戀愛的對不對?他連陸翊臣吩咐他辦的事情都能和你,又怎麼會不告訴你項鍊根本就不是為我做的呢?所以,從頭到尾你都沒安好心,包括今特意戴著這條款式一樣的項鍊假裝偶遇提醒我想起以前的事。我不知道自己怎麼得罪你了,但薛黎,我也不是好惹的,你會為你今做的事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