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通話電話後,鬱安夏幾乎沒做考慮便起身往外走去。
嘉嘉身體一直不是很好,出生的時候在保溫箱裡待了整整一個星期才出來,平常有個頭疼腦熱就夠她和宋知薇擔心了,這次一直高燒不退甚至一度燒到四十度怎能不讓她心焦?
鬱安夏走得很急,匆忙之下在餐廳門口和一牽著孩子進來的年輕女人迎面撞個正著,緊接著啪的一聲手機也不心摔在霖上。她蹲身撿起手機,沒理女饒埋怨斥罵聲,匆匆了句抱歉便快步離開。
在之心城門口坐上計程車後,吩咐司機直奔茗城機場,隨後拿出手機想給陸翊臣打個電話。只是剛剛摔到地上已經黑屏的手機無論她怎麼按都無濟於事,鬱安夏緊鎖眉頭,張了幾次嘴想開口,但最終還是沒有出讓司機師傅原路返回的話。
她幸運買到票趕上了最近一次飛回紐約的航班,掐著時間一氣呵成辦理好登機手續和安全檢查,隨後便在廣播通知下到指定登機口上了飛機。
御江帝景,陸翊臣住所。
將悅悅哄睡之後,陸翊臣伸手輕輕擦掉她眼角未乾的淚痕,看著女兒並不安穩的睡顏,抿緊的薄唇一片肅重。
帶上門出來下到樓下客廳,不一會兒,梁宏進來稟報:“陸總,已經查到了,鬱姐乘坐傍晚六點一十的飛機返回了紐約。”
交疊在沙發上的修長雙腿並未有任何動靜,片刻,只有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彈了下指間煙身。
梁宏心裡直打鼓,猶豫許久還是開口為鬱安夏了句解釋的話:“陸總,鬱姐肯定是有緊急之事才會匆忙趕回去的,手機打不通也許是沒電了……”
陸翊臣抬眼,夾雜一絲冷氣的嚴肅目光看了過來,梁宏額角不自覺沁出冷汗,識趣地趕緊停下這個話題:“剛剛邱經理那邊又打電話過來了,這次您要回復一下嗎?”
“不用。”這個答案倒是很乾脆,頓了頓,將菸蒂抵在菸灰缸裡,又道,“之前是怎麼回覆他的,這次也一樣。”
梁宏神色稍頓,顯然對於他的回答有些意外。
恆和邱經理所在的華夏銀行昨剛剛達成一筆款項合作,現在也算是利益夥伴關係,他還以為陸總生氣鬱姐不告而別會因此中斷干涉她和邱良的事。
話分兩邊,邱經理再一次接到梁宏公式化的回覆之後,一雙緊皺的濃眉幾乎能夾死一隻蒼蠅,他坐在書房裡掏出煙一支接著一支的抽。邱太太端著一杯溫牛奶進來,一推開門便是撲鼻的嗆人煙味,伸手在空中揮了揮,走過來柔聲問道:“是工作上遇到什麼麻煩了嗎?”
邱經理搖頭:“還是為了阿良的事,我打了幾次電話,陸翊臣那邊都沒有回應。”
鼎豐酒樓飯局結束的次日下午,便有銀行同事悄悄過來詢問他兒子是不是因為家暴才離婚的,還這事雖然現在不是人盡皆知,但已經有不少人私下裡在傳。他當即大為吃驚,再三確認訊息不是施雨那邊洩露出去的之後,突然想到陸翊臣之前莫名其妙起兒子的事。他有種直覺,這事剛好在這個關頭洩露出來,是陸翊臣在警告他。再加上他幾次試圖聯絡未果,對這猜測便越發肯定,只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他。
邱太太聞言端著牛奶杯的手稍稍顫了下,咬了咬唇幾經猶豫之下才開口道:“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和你。”
“有事就!”邱經理猛吸一口煙,心情煩躁,實在很難有好臉色。
“就是阿良,他想娶恆陸總的前妻。”
“你什麼?”邱經理驚訝得張嘴,叼著的煙掉在了桌上,隨即便是拍桌一聲怒斥,“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早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