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覺得驚喜,“媽,你什麼時候學會烤麵包的?”
張慧芳,“你聽說過有不會烤麵包的德國人嗎?好歹我也在德國住了三年吶”,停了停,拍著胸脯道,“我跟你講,楚楚,我現在連法國菜都會做。你想吃什麼盡管跟我說。”
白楚,“突然想吃西瓜豆瓣醬了。”
有點鹹,有點甜,還有點用語言形容不出的美好味道,讓人留戀。
張慧芳,“沒問題,家裡有,我這去儲藏室給你舀點來。”
剛出爐的迷疊香麵包,一碟西瓜醬,一碟醬牛肉,四碟小菜,熬的又香又糯的小米南瓜粥,中西合璧,白楚吃的很滿足。
吃完,站起來收拾桌子,張慧芳大老遠沖過來,“不要你弄!不要你弄!我來!我來!”
白楚,“媽,你就讓我運動運動,吃這麼多不運動,肯定會胖的沒眼看。”
張慧芳,“那你去園子裡走走,前面後面的逛一逛,伺弄一下花草什麼的,廚房裡這些活不用你做。”
白楚,“媽,你知道為什麼中國家庭基本上都是女性做飯,但中國比較出名的大廚絕大多數都是男人嗎?”
張慧芳想了想,“因、因為中國社會重男輕女,餐飲業也是一樣?”
白楚,“錯。這是因為做飯是個體力活,女人在家裡小打小鬧還行,若是長時間大規模地做菜,女人根本吃不消,還得體力佔優勢的男人來,所以,餐館、酒店的廚子都以男人居多,然後順理成章,出名的廚子大部分都是男性。”
張慧芳,“……”
白楚,“做飯洗碗很累人的,媽你一個人負責七口人的夥食,還要做家務,萬一累壞了怎麼辦”,不容分說,將碗盤筷子端到水槽,戴上手套,洗起碗來,“你要是累壞了,誰給我們做飯啊?”
張慧芳想起初次見面,白楚幫她打掃公園的事來——粉團玉鑿的小姑娘,先是往公園裡亂扔果皮,有一塊還丟在她身上,叫你不注意到她都不行,等你生氣了,她忙忙過來賠禮道歉,然後自告奮勇,打掃公園。
其實呢,這孩子去公園就是為了幫她的忙,又怕傷了她的自尊心,故意亂丟了一波垃圾,以將功贖罪之名行幫忙之實。
這不,現在又繞了一圈,硬是找到幫她洗碗的藉口,叫她都找不出理由拒絕。
這孩子,真是。
張慧芳笑著搖搖頭,“好好好,你要洗,就讓你洗,就是,可千萬別累到。”
白楚,“知道了,媽。”
中午,覃顏、酈華亭跟兩個孩子都不回來吃飯,白楚早飯吃的晚,午飯是不吃的,張慧芳就隨便熱點飯菜吃了。
覃斌佯裝不快,“午飯就這麼隨便應付了,我不是人嗎。”
張慧芳瞪他一眼,“再說,以後我飯菜都不給你熱,叫你自己熱去。”
覃斌,“……”
晚上,覃顏和酈華亭一道回來,酈華亭直奔廚房,看看晚飯都吃啥,覃顏則“噔噔噔”上樓去看她家大作家。
輕輕拉開二樓陽臺書房的推拉門,看到大作家正坐在窗前發呆,走過去,伸手矇住大作家雙眼。
白楚唇角向兩邊彎去,“顏。”
覃顏,“在想什麼?”
白楚,“靈感的泉水被汲取殆盡,在等它重新冒出來。”
寫作這方面覃顏不是很懂。
但是中學時的作文,大學時的論文,寫起來有多吃力她是知道的。
覃顏,“說起來咱倆這麼多年了,孩子都生三個了,還沒約過會呢。今晚我約你看電影,你就說賞不賞臉?”
白楚,“董事長相邀,怎敢不去。”
覃顏在白楚額頭親了一下,“真給面子。”
晚飯後,聽張慧芳說覃顏和白楚要去看電影,酈華亭道,“我也去!”
覃淺和覃簡一左一右抱住白楚腿,“媽媽,我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