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顏,“30”
船伕,“88,我就圖個吉利,再少不去。”
覃顏,“30”
船伕,“……”
講了半天,竟然一分錢都不肯加,分明就是看準了他半天沒生意,著急開張。
船伕一咬牙,“行吧,0。”
覃顏叫來阿風和方冪同行,其他人留下來看車,船伕嘴巴張的大大的,“我的天,姑娘,我以為你一個人去,三個人30打死我也不去。”
覃顏,“你就暫時吃個虧,等水木汀開發起來,保你每天數錢數到手軟。”
船伕,“你說那片鬼屋啊,不是我說,能賣出去一棟,地球都要倒著轉。”
方冪,“怎麼說話呢,我們房子賣出去,你生意也跟著水漲船高不是?”
船伕無比同情地看了看三人,“原來你們就是鬼屋的開發商啊,嘿嘿,一口氣蓋了千來座房子套牢在那裡,賠了不少錢吧,那行,0吧,我知道你們確實沒錢。”
方冪,“……”
竟然被船伕施捨了。
覃顏倒不在乎,只是上了船後,等船伕劃起槳,烏篷船搖搖晃晃地行駛在水面上時,覃顏想起了和白週一起劃船的事,眉頭不由皺了皺。
不得不承認,雖然都是反面的,但白周對她的影響真的很大……無論是在城西別墅的果蔬園裡除草,還是在德國小鎮的森林裡鋸樹,白周的面孔都會浮現在她手裡的工具下面……
北風呼嘯,天空的烏雲壓的特別低。
船伕,“天氣預報說今天有小到中雪。”
剛說完,雪花就飄了下來。
船伕嘆氣,“哎,我就當做好事了。”頂風冒雪30塊錢走這一趟真是不值。
覃顏回過神,“今天幾號?”
阿風,“二十二號。”
聖誕節要到了。
白楚的生日也是。
這個生日又不能一起過了。
說水木汀連路都沒有,怎麼會有,水道縱橫,九百多座別墅,二百多座拱橋連著,路往哪裡修呢,也沒有必要修,河裡可以行船,以船代步在水鄉再常見不過。
就像酈華亭說的,荒草快有房子高了。樹木也沒有人修剪,枝椏胡亂地生長著。一片荒涼。
三人上了岸,船伕就急急地劃船走了。
方冪喊,“別呀,你這麼走了,我們怎麼回去啊。”
船伕,“這樣的問題都解決不了,還想賣房子呢?”
方冪,“……”
竟然被船伕蔑視了。
覃顏,“讓他走。總有辦法回去。”
雖然她並未想到怎麼回去。但她確實一點都不著急。相較於白帝面臨的重重難題,這種小問題根本都不叫事。
阿風在前面披荊斬棘開路,領著覃顏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