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華亭哪裡放心,“你再這麼下去早晚猝死。”
覃顏,“我準備請假。”
酈華亭,“是該好好休息幾天。”
覃顏,“我準備請半個月假,帶爸媽去德國走走,二老忙活了大半輩子還沒出過國呢。”
酈華亭,“……能請下來嗎?”
覃顏,“不然你以為我什麼要當眾暈倒。上次去凍卵,年假都用完了。”
酈華亭,“握艹,不要告訴我——這段時間你拼命把自己往死裡整就是為了拿假。”
覃顏露出迷死人不償命的招牌式微笑,眼睛裡逸出黠色。
確認了眼神,酈華亭當即站起來走人,“我可沒打算休長假,我得回去睡覺。”
其實覃顏這樣說,有讓酈華亭放心的用意,但一切也的確在她計劃之內。
雖說拿自己的健康冒險未免愚蠢了些,但人不死一次,怎能邁向新的人生?
上演了一場苦肉計,加上老院長關照,半個月的病假第二天便批了下來,覃顏在病床上躺到下午,輸完點滴,便辦理了出院手續。
張慧芳和覃斌並不知道覃顏暈倒的事。
覃顏說,“爸,媽,我拿到了半個月的假,去德國,走起。”
兩夫妻很開心地答應了。
起初在幾平方的低矮小鋪賣燒餅討生活,每天看著省院高聳入雲的主樓,出於人類天生的征服欲,兩夫妻一心想讓覃顏去省院上班;
現在女兒在省院已經工作了這麼久,兩夫妻再去看省院主樓,也不知是不是這幾年周邊高樓崛起的原因,就覺得這主樓也就是一座不起眼的小樓而已,也就不把女兒的工作看那麼重了。
加上開民宿掙了不少錢,衣食無憂,生活富足,兩夫妻打心底覺得該喘口氣了,明知女兒是為了帶他們去旅行才拿的假,說不定要扣工資什麼的,也並不挑破,興高采烈地收拾起行禮來。
本來,民宿主人出遊,可以辦理暫停營業,但金畫家不久前交了稿,如今正閑的像神仙一樣,覃顏試探地問了一下,金畫家願不願意spay一把民宿管家?金畫家想都沒想便一口答應下來。
金畫家捧著巴掌大的面孔,眼睛小星星一樣眨啊眨,“有客人來登記入住,我可以穿女僕裝迎接嗎?”
覃顏,“金老師,我們走後,你就是民宿主人,你想怎樣都行。”
金畫家拍掌歡呼,“好棒!”
張慧芳見了,不由得再次感慨,“你看她哪裡像三十三歲。”
一家三口到了德國,先是把古堡和古跡逛了逛,玩了兩天,走的腿痠,覃斌還好,張慧芳便開始有些吃不消了,覃顏便將父母帶到了德國鄉下,入住在農場民宿。
覃顏,“爸,媽,這裡安靜,好好歇歇,順便跟人家德國民宿取取經。”
覃斌道,“寓教於樂,不錯。”
張慧芳也道,“嗯,是得學習,活到老學到老不是。”
在民宿的第一晚,覃顏一夜無夢,一覺睡到第二天九點多,揉揉眼,起來洗漱,正準備下樓吃早餐,收到白坤的資訊,“在德國玩的開心嗎?”
覃顏想,白坤應該是從老院長那裡知道的訊息,但又一想,不對,老院知道她休長假,又不知道她來德國啊……看來白坤應該派人一直在“暗中觀察”,對她在德國的行蹤一清二楚,不然怎麼會前兩天一家三口興高采烈到處趴趴走的時候,也沒發資訊來,偏巧在她沉沉睡了一覺身體狀態好到不行的時候才發了資訊。
覃顏低著頭,一邊朝樓下走,一邊回複,“挺開心的,就是有點累,現在住在鄉下的民宿,準備休息兩天。”
張慧芳和覃斌起的早,吃過早飯,已經在民宿主人小兒子帶領下去參觀葡萄園了,覃顏去負責早餐的老太太那裡領了早餐,在光線明亮的窗邊坐了下來。
白坤沒有了動靜。
覃顏想了想,“黃先生,不好意思,你看我出來度假也沒跟你說一聲,本來約好週末去霞湖那邊畫像的。”
白坤,“我前幾天身體狀態非常不好,就是你按時赴約,我也去不了。我現在已經不再是這具身體的主人,有時候說出去的話未必能兌現,覃小姐不要見怪才是。”
覃顏咬了一口麵包,“不會。”
白坤,“不瞞覃小姐說,我老頭子現在也在德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