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顏, “……”
這個年紀了還這麼皮……嗯, 挺好的。
覃顏笑了笑, 從包裡掏出一個資料夾, “亭姐，我在網上看到一篇文章, 覺得可能對你的工作有幫助，就列印了出來”放到玻璃桌上, “你有空看看。”
酈華亭睜開一隻眼睛看了看資料夾, 又閉上了。
覃顏提起包, 起身告辭，“我和白楚的事你慢慢消化。我回城西了。”
剛要邁步, 腳踝被一隻手牢牢抓住。
覃顏, “……”
酈華亭，“先別走，我有話跟你說”, 重新坐回沙發時，表情嚴肅, 有如變了一個人。
覃顏便又坐了下來。
酈華亭, “曾經, 昆元一位年輕漂亮的女高管一度抓住昆城的心，妄想成為昆家長媳，遭到元甄的反對和警告，但她並沒有放在心上，依舊肆無忌憚。”
覃顏, “然後呢。”
酈華亭，“元甄派人把她‘請’到了城郊一座爛尾樓，喂她吃了一點東西，幾個男人一起‘侍候’她，還錄了影片……這位女高管後來住進了精神病院，直到現在都未康複。”
覃顏，“聽起來昆城婚前情史似乎很複雜。”
酈華亭，“親，你抓錯重點了。我意在說明惹到元甄後果會有多嚴重。”
覃顏，“就算元甄不待見我，但我想，在白楚生下孩子前元甄應該不會動我。”
酈華亭，“在那之後呢。你打算怎麼辦。”
覃顏，“白楚已經成了我的習慣。改不掉了。”
酈華亭，“你能確定彼此的感情嗎，尤其是你確定白楚對你是愛情嗎——只有白周對白楚有愛情，白楚對白周就是單純的姐妹之情？白楚是從何時開始彎的就很值得商榷。”
覃顏搖了搖頭，“不。我不太能確定。白楚說她從小仰慕白周。‘仰慕’二字的內涵太豐富。我想，白楚可能還沒弄清自己的感情。我唯一能確定的，除我之外，她沒有跟第二個人發生過關系。”
酈華亭，“也許你應該製造一個機會幫助她認清自己的感情，同時也讓自己看清她。然後你才能確定她值不值得你付出所有，包括生命。愛情也是講技巧的。”
覃顏，“不錯的建議，我會認真考慮”，停了停，“事實上白周已經對我下了最後通牒——在白楚生下孩子後離開。”
酈華亭，“對大公主來說，這已經相當通情達理了。
覃顏，“所以我的生命也只剩7、8個月了……”
白楚現在3個月多一點，預産期在明年2月，連上坐月子，滿打滿算8個月。
白坤只剩下10個月，而她剩下的時間比白坤還少……
酈華亭，“？”
覃顏，“喔，沒什麼。我先回去了。那個，我給你的那篇文章別忘了看”說著提著包，站了起來，“有點長，看完可能需要一點耐心。”
酈華亭看了看玻璃桌上的資料夾，“好的，我會看的。”
離開湘湖水岸，駕車回城西，還沒到別墅，便看到白楚帶著小團子在湖邊步道散步。
覃顏在路邊停車，按下車窗。一看到這個人溫柔的感覺就湧上心間。這麼多年都沒變過。這就是愛情吧。難道愛會改變嗎。不。至少她的愛不會。
白楚走過來，嗔怪，“你去哪了，這半天才回來。”
她昨天晚上睡前幹嘔了好一會才睡著，今天早上便晚起了兩個多小時，起床後第一件事就是找覃顏，結果大失所望，覃顏竟然出門去了，明明是週末，這麼早就出去了，做什麼去了到底，狐疑了一上午。
覃顏賣關子，“回去告訴你。”
白楚低頭看了看腳邊的小雪球，“方冪剛才過來看小團子，提醒說要定期給小團子拍x光，看看有沒有骨質增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