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步道上,一步一景,湖光山色盡收眼底。
陰天,湖面的風很大。
覃顏跟在白周身後,被白周飄起的長發戳到臉,走到白周前面,自己的頭發又被風吹到白周臉上,被白周趕蒼蠅一樣拂開。
覃顏,“……”
不對付的人怎麼都不對付,看吧,根本不能好好玩耍。
不停除錯,好不容易才調整到一個既可以清晰聽到對方聲音又可以互不打臉的相對位置。
覃顏剛鬆了一口氣,就聽白周說道——
“你和白楚之間那點事都是元甄當年玩剩下的。”
覃顏,“……我不明白白總在說什麼。”
白周,“元甄是過來人。你以為她會不知道你和白楚的關系?”
覃顏,“我和白楚是聖安校友,這並不是什麼秘密。”
白周,“你明知道我指什麼。”
覃顏,“……好吧,白楚給了我一筆錢,包養了我。”
白周看了覃顏一眼,“覃小姐意外地坦白。我以為你會扯上愛情。”
覃顏,“事實本來就這麼簡單,我何必說的太複雜。”
白周停下腳步,覃顏也停了下來,相對位置沒有保持好,湖面吹來一陣旋風,吹的兩個人的頭發在空中飛來飛去你來我往鬥個不停。
白周,“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和白楚……發生關系的時候,你,很享受嗎?”
覃顏不假思索地點頭。
白周向前走去,“據我所知,你們並沒有多少‘接觸’的機會。”
覃顏跟在後面,“事實也確實如此。”
白周,“簽合同了嗎。”
覃顏,“……還沒有正式到那種地步。”
白周,“既然只是交易,又沒有簽字畫押,那就可以隨時結束。白楚已經嫁人,現在又懷孕了。我想,你不會想站到道德和輿論的對立面去。”
覃顏,“這得看白楚的意思。”
白周,“白楚始終不曾長大過。無法對自己的行為負責。是以,她的想法,尤其是在這件事上的決定,並不重要。”
覃顏,“你是這麼看白楚的?”
白周,“你根本不瞭解白楚。”
覃顏,“至少我尊重她。”
白周“是,你尊重她,所以你稱呼她的姐姐為‘大姐’。”
覃顏,“……”,本來每個細胞都進入戰鬥狀態,氣勢一米九,給白周這麼一說,身形瞬間矮了半截,“白總,我那是口誤。”
覃顏,“不知道白總看新聞沒有,白楚懷的是雙胞胎。”
不佔理就岔開話題?好,我也會,我也岔。
白周對是否看過新聞不置可否,在路旁長椅上坐下,“移植的兩個胚胎,都成功著床。”
覃顏也坐下來,“白楚做試管的時候……白總在場?”
白周,“是。在美國febe醫院,我穿了防菌服,全程陪伴在手術室,白楚握著我的手……移植後的第四天,做了一次檢查,只有一個胚胎著床,當時以為只有一個寶寶,沒想到另外一個胚胎也成功著床,只是稍微晚了些……那次之後白楚說有壓力,不願再做檢查,所以,直到今天才發現是兩個寶寶。”
覃顏,“……”
第一次聽白周說這麼長的話。
而且語氣罕見地有了溫度。
原來白楚是在febe醫院做的試管,真巧,她也是在那裡凍的卵……看來方冪沒有說錯,這家醫院真的很多人去做,如果沒有意外,白周的長子白弈應該也是在這家醫院“誕生”的。
白周,“我小妹為了孩子非常努力,現在看來,寶寶也很努力,很努力地想要來到世上,和媽媽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