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些地區最少有一小半人是歡迎德軍的進入的,當德軍進入這些地區的時候,還有無數的人群列隊歡迎,許多女人還為德國計程車兵送上了鮮花和香吻。
除了猶太人。
德國人幾乎佔領了整個歐洲,他們在歐洲大陸再也沒有了生存的土壤,他們的處境也是最艱難的,看不到一點希望。
作為後勤商人,又有比利時總督的支援,霍夫曼在這裡沒有受到任何為難。不過由於心中有事,霍夫曼並沒有去打擾這裡的長官,只是拿出了身份登記,要了兩份套餐。
德軍的套餐幾乎完全一樣,不管是軍官還是最低等的列兵,夥食幾乎是一樣的。軍官無非是在其他福利方面稍微多一點,甚至還有單身的軍官工資還沒有有幾個孩子計程車兵高的情況,完全體現了人人平等。
周南這個東方人的出現引起了不少士兵的議論,顯然他的名氣並沒有傳到這裡來。不過,有一臉嚴肅的霍夫曼和一位後勤長官的陪同,他的出現並沒有引發多大的騷亂。
但是,還是有一些民族主義份子對周南的出現有些不滿,其中就包括了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上士。他在一群士兵的蠱惑下來到了周南他們的飯桌前面,他先向那位少校後勤長官敬了一個禮,隨後略帶傲慢地問道:“馬克西長官,我很難理解一個東方人出現在我們的軍營之中,並且跟我們吃著同樣的食物。”
馬克西看了看周南,還沒有說話,但是霍夫曼已經站起身來,大聲地說道:“上士,你眼中的這個東方人雖然有著跟我們不同的膚色,但是卻也為帝國貢獻著自己的力量。你今天吃的香腸,你身上穿的衣服,包括你受傷包裹的繃帶,全部都是他負責從德國本土運送到前線。在阿納姆,由他負責的轉運工作總是完成的非常圓滿,因此也受到了所有德國軍人的認可。而他頭上的傷口,就是在半個月以前,被荷蘭遊擊隊的地雷炸傷。請問,你認為他有資格跟你坐在一起吃飯嗎?”
這個大鬍子顯然並不是一個善於言辭的人,聽了霍夫曼的話,他對著周南行了一個軍禮,說道:“請原諒我的冒昧,這個答案讓我非常滿意。”
馬克西笑了笑,說道:“上士,我欣賞你的正直和勇敢。不過,現在請先讓我們填飽肚子好嗎?”
對於這樣的事情,周南已經習慣了。如今的歐洲還是世界的中心。即使是美國人,也被他們認為是一幫鄉巴佬,更別說不同膚色的亞洲人了。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周南如果想要依靠自己的能力在歐洲生存下去,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除非躲在某一個村子裡,不與外界接觸,否則總會免不了這種歧視的目光。
如果不是亞洲的戰火會在未來繼續燃起,如果不是回到老家會面對幾十年的風風雨雨,周南絕對不願意繼續留在歐洲。
雖然在夢中經歷了人的一生,有了比所有人對未來更清醒的認識,但是周南還是認為只是一個普通人。他沒有改變世界的能力,只想好好地生存下去。
吃過午飯,霍夫曼將周南送上了車,只是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的路上小心一點,到了阿納姆給我打電話。”
周南點了點頭,坐進了車裡,隔著車門說道:“雅尼克,這些先知不應該成為我們的負擔,相反,這些是我們改變命運的力量,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相比需要將近兩個小時才能到家的周南,霍夫曼用了半個小時就回到了位於布魯塞爾北郊的塞內弗古堡。
這座古堡的主人原本是一位猶太人銀行家,戰爭的到來讓這座古堡更換了新的主人。由於這座古堡剛好位於機場和火車站的中間位置,距離港口區和拉肯皇宮都很近,加上週圍交通便利,所以被確定為德軍軍事管制政府的總督府。
霍夫曼在這個古堡裡面也有自己的房間和辦公室,不過他更喜歡住在碼頭區附近的一座小別墅裡面,那裡不僅沒有森嚴的守衛,還因為距離倉儲中心更近。當然,更主要的原因是他在這裡可以自由自在,沒有任何人可以管著他。
但是今天從周南那裡得到的訊息給他的沖擊實在太大,一直到現在,他仍然感到一股冰冷的寒意從身體內部出現,讓他全身僵硬。
這種不能用科學解釋的問題讓他感到由衷的恐懼,他現在需要一個安全的地方來認真考慮以後將要面對的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