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升的所作所為,在很多人預料之中。趙如芸與求心都不是他的對手,而與蔣劍恆的差距又太大,所以柳如言是他唯一的選擇。
柳如言也沒有避戰,身形一躍,便到了陳升對面。
兩人相互見禮之後,沒有客氣,便直接開始鬥起來。五年之間,他們也沒少交手,所以並沒有試探,直接使出了真本事。
一個劍法超群,一個槍法淩厲。一槍一劍,就在眾人面前碰撞起來。
“真封師兄!”
正當蕭清封看的井井有味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了一道聲音。
“嗯?”
轉過頭來一看,叫他的人竟然是真理,蕭清封稍有疑惑。此時,真理的造型與旁人不同,背上除了一柄寶劍之外,還有一個深紅色長木盒。其臉上也是一片鄭重之色,有一種決然之氣。
蕭清封眉頭一皺,疑惑道:“師弟找我有事?”
“師兄能不能移步,我有事情與師兄說。”
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吐出,真理努力的讓自己平靜道。但,他越是這樣做,就越發的證明他的不平靜。
盯著真理片刻,蕭清封微微點頭,然後率先朝著人群之外走去。等離人群稍遠,說話比人也聽不見的時候,才冷聲問道:“說吧,什麼事?”
“真理知道師兄對我有誤會,所以前來想給師兄解釋一番。”
真理姿態放得很低,說話的時候也微微躬身。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蕭清封的下屬,正在給蕭清封彙報呢。
“我們之間有什麼誤會呢?”蕭清封反問一句,“五年前不是已經揭過了嗎?師弟緣何舊事重提?”
“還有一件事,師弟一直沒有告訴師兄。這五年來,師弟一直心有不安。這一次,就是想告知師兄這件事情。”
真理稍退半步,微微低頭,聲音有些複雜,並不大,但是能讓蕭清封聽清楚。
這一次,蕭清封沒有馬上回答,沉默片刻,言道:“還請師弟明言!”
真理又稍退了半步,低著頭,言語之中有些愧疚,言道:“在師弟我還在世俗的時候,有一位築基前輩找到我。他告訴我,在宗門之內,有一個名喚真封的人,只要能讓他在宗門不痛快,就可以傳授我道術以及贈與我法器。”
蕭清封眉頭微微皺起,沒有回答,靜等真理下面的話。
“當時,師弟我並不知道是師兄。那個時候,我還是一介小小幕僚。道術與法器在我面前彌足珍貴,最後,我也沒有抵擋住誘惑,就答應他了。”
“我來到宗門之後,發現師兄在宗門內的地位極其特殊。雖然看不出什麼出彩的地方,但是宗門長輩卻將元陽四小峰之一的星陽峰讓師兄居住。有此殊榮的,在宗門內獨師兄一家。”
“所以,你就先讓大師兄來求取靈竹,讓我與大師兄之間産生矛盾?”蕭清封插言道,“不過,大師兄為人正直,即便我拒絕了,他也沒有怪罪於我。所以,你的計劃沒有成效?”
“沒錯!”真理點了點頭,“大師兄是真正的正人君子,最開始,他並不知道我的打算。但是在師兄拒絕之後,我想挑撥你們之間的關系,便被師兄看出端倪來了。”
“大師兄確實是正人君子。”
這一點,蕭清封不得不承認。其實,他對真言還是很有好感的。作為大師兄,除了修為上有些瑕疵之外,其他地方都很好。如果不是上一代的恩怨,他們一定可以成為知己好友。
“算了,還是說說你這次找我的真實目的吧。”
蕭清封可不信,真理只是單純的想告訴自己,是誰想針對自己。他既然將這件事情說出來,必定還有所求。
真理這件事情可大可小,往大了說,那就是判宗,往小了說,那只是同門之間的嫌隙。一切的後果,都取決於蕭清封的反應。
“師弟我還是想求得師兄原諒。”一邊說著,真理一邊將自己身後的長木盒取下,“在宗門修行數載,師弟我明白往日的所作所為,實在有些不妥。”
說話間,真理又將長木盒開啟,取出一根黃色的腰帶。仔細一看,發現這腰帶比平時用的要狹窄一些,有三尺二三左右長,上面繪制著八仙過海圖。
“這是祖上傳下一件法器,名喚八仙過海帶,又名捆妖繩,祭煉之後,可捆妖孽。”真理雙手捧著捆妖繩,遞到蕭清封面前:“此物作為師弟我賠罪之禮,望師兄笑納。”
蕭清封沒有接手,不是他不想要法器,而是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輕吐一口氣,言道:“這事情先不忙,你先說說,究竟是誰讓你針對我的!”
說起來,蕭清封還真有些懵。他在世俗中基本上沒有仇人,即便有,那也不可能有能力讓真理給自己找不痛快。在修行界更是如此,一進修行界,他就在宗門內待著,除了真理自己有些嫌隙外,也沒和誰有矛盾。
那麼,究竟是誰針對自己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