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人知道仙骨和我的身世啊?”
這是蕭清封比較擔心的問題。身世還好說,只要自己堅定不移的站在元陽宗,便沒有問題,更何況自己還不一定是淺水真人的孩子。
相比身世,仙骨的事情更大條。要是讓人知曉了,自己日後恐怕就沒有這麼悠閑了。做什麼事情都得想著會不會有人對自己不利,如果真是那樣,那日子還過不過了?
“尊者,還有幾位元神祖師,剩下的就是師尊和我了。”
作為傳話人與觀察人,這兩年心守也得了不少好處,再加上他自身的資質,想來突破到金丹已經不是問題了。其實,他心中對蕭清封有些愧疚,覺得自己這麼做總有種不太好。難免有些利用蕭清封的嫌疑。
“師兄,你先回去吧,我想靜靜。”擺了擺手,蕭清封強打起精神說道。
“嗯。那我就先走了,順便將柳如言姐妹一起帶走,你自己好生想想。”
心守沒有再打擾,說完之後,便出了洞府。
等到心守出門之後,蕭清封突然癱坐在在石椅上。不管是仙骨,還是身世,都讓他震撼無比。如果說仙骨的事情還有住進星陽峰做鋪墊,那麼身世的事情就完全沒有鋪墊了。
蕭清封感覺自己的狀態很奇怪,其實,他心中已經漸漸平穩下來,接受了這兩個讓人難以置信的訊息。但是,此時他全身沒力,好似中了軟筋散一般,想拿個酒壺都拿不動。
這算是什麼意思?難道是緊張過度?或者刺激過度?
“我這算不算是逞強呢?”
苦笑一聲,蕭清封也不再掙紮,努力調整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然後閉上眼,讓腦子放空,直接睡起覺來。這是他對待煩躁與鬱悶煩心的一貫做法。
“師父,弟子心守求見。”
金丹峰,釋然洞府外,心守站立洞前,朝著洞口喊道。
“進來吧!”
釋然的聲音響起,然後洞門開啟。
“弟子心守,拜見師父。”
進入洞府,見釋然手執浮塵坐在蒲團之上,心守走近直接拜道。
“你不閉關修行,找為師何事?”
盯著心守,釋然眉頭微皺,以他的修為,一眼就看出,心守已經快要突破到築基圓滿,此時正是閉關的好時期。若是錯過了這段時間,日後又得麻煩了。
“師父,弟子剛從真封師弟那裡來。有些事情,想給師父彙報。”
一拜之後,心守盤坐在釋然身前的第二個蒲團之上。
稍稍整理思緒,想了一下措辭,便開始講述剛才在星陽峰所發生的事情。他說得詳盡無比,蕭清封的一舉一動,甚至什麼時候什麼表情都全部說了出來。如果蕭清封在這裡,絕對會難以置信。
“他現在心神不定,近幾日恐怕不宜再教導柳如言姐妹了,你先接過去吧。”說到這裡,釋然頓了頓,繼續道:“這段時間他可能會沉悶一陣,你關注一下。唉!希望他能自己走過來,不然的話,恐怕經世師叔祖就要親自動手了。”
“經世祖師?”
心守心頭一震,經世祖師與一般的元神祖師不同,他已經是元神圓滿修士,只差半步就可進入尊者之境。按理說他不會管這種小事,但是聽釋然的意思,他對蕭清封十分關注。
看著弟子詫異於疑惑,釋然想了想,還是解釋道:“經世師叔祖已經是元神圓滿境界,以他深厚的底蘊,隨時可以踏出最後半步。但是,他心中一直有個坎,儼然已經成為心魔。而真封便是化解他心魔的關鍵。”
“這是為何?”別看心守已經是築基境修士,但是涉及到金丹甚至元神修士的事情,他完全不懂。
釋然解釋道:“真封在世俗中的祖師名喚不信,乃是師叔祖的親傳弟子,也是為師師叔。不信師叔天縱奇才,三十六築基,百年入得金丹,乃是不字輩資質最好的弟子。如果不出意外,成為元神大修士手到擒來。”
“然而,當年卻出現意外。誰也沒想到,只是駐守奇峰山而已,卻讓他突然間消失。事後宗門一直在追查,但沒有半點線索。如果不是為師遇見真封,恐怕宗門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而經世師叔祖的心願就是為宗門培養一個元神大修士,到時候,即便他沒有渡過風災,也不會影響元陽宗在東勝神州的地位。”釋然的語氣之中,滿是欽佩之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