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你們一個事兒,千萬不要小看大陳皇室的人。”蕭清封沒有理會真凡的挑釁,鄭重道。
“嗯?”
“元陽宗地界有四大王朝,東邊的大齊,南邊的大陳,西邊的大楚以及北邊的大梁。”說到這裡,蕭清封微微一頓,繼續道:“論地域廣闊,大陳不如大梁。論地理位置,大陳不如大齊。論人文文化,大陳不如大楚。可是這四大王朝中,只有大陳皇室位列七宗。”
“這也不能說明什麼問題吧。大陳本是以武立國,威壓四方。皇室強大也是應有之意,不然的話他怎麼鎮壓國內。”真飛明顯不太贊同。
“咱們元陽宗地界內的大國小國哪個不是以武立國?哪個國家的皇室不是修行家族?大陳皇室能取得如此成就,其他方面不必多說,單是教育弟子這方面就比其他宗門高出很多。”撇了撇嘴,蕭清封說道。
大陳皇室,只能是陳氏家族血脈。即便國人資質再好,修為再高,最多也只能做皇室護法長老。除非是真正的有天大機緣,拜入其他宗門之下,否則運氣再好也出不了頭。
這種情況下,大陳皇室能選擇的弟子基數實在太低,而且每個家族不可能每一代人都是人中龍鳳。管中窺豹,可以看出大陳皇室在教育弟子這方面的不凡。
當然,這也不能否認或許大陳皇室有自己的血脈天賦。
“這麼說來,好似又有些道理。”真凡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蕭清封他們的討論並不影響戰場中的兩人。趙如芸身形輕盈飄逸,劍法犀利。小王子槍法精妙,往往神來之筆。兩人相互鬥了幾十個回合,卻沒有分出勝負。明眼人都能夠看出,兩人不拿出殺手鐧是分不出勝負了。
趙如芸腳尖一點,身體躍空,喝道:“師兄果然厲害,再接小妹一招,吒!”
隨著趙如芸語音一落,手中的寶劍狠狠一揮,頓時空中出現幾朵秋蘭朝著陳允而去。看著襲來的秋蘭,陳允神色一凜,雙腳一點,急速後退,妄圖避開。然而,也不知這一招究竟有何玄妙,數朵秋蘭竟然如有靈性般朝著陳允追去。
見到這一幕,陳允手中長槍急速飛舞,以極快的速度將數朵秋蘭刺穿。然而與想象中不同,刺穿之後秋蘭並沒有消失,眨眼之間便又重新凝聚。
眼中露出凝重之色,陳允雙手持槍,平舉在胸前,口中一聲厲喝:“喝!”
一道黃光自長槍中發出,黃光與秋蘭相遇,直接將數朵秋蘭震散。
“噗!”一口鮮血自趙如芸口中吐出,原本因交手而紅潤的臉色瞬間煞白,“師兄實力高強,手段玄妙,小妹輸了。”
陳允只感覺喉嚨一甜,胸悶欲吐,然而在這種情況下只能強忍了下來,深吸幾口氣,強撐道:“師妹承讓了!”
兩人各自歸宗,有了他們的精彩交手,一時之間竟然沒有人再出來。現場並沒有出現了短暫平靜,反而是議論紛紛。
討論的人,基本都是在贊嘆兩人實力高強。實際也是,不管是趙如芸還是小王子陳允,都是各自宗門重點培養物件,基本上都是沖著頂樑柱去的。
“我以前一直認為咱們元陽宗修士絕對比七小宗門強,現在才發現,認識有誤啊!”
看了兩人最後一招,真凡感慨道。以他的修為眼力,不清楚兩人最後一招究竟有多強,但是從場面上看,絕對不簡單。即便有元陽劍法,有元陽劍在手,他也沒有把握戰勝他們兩個。當然,如果給他時間布陣的話,那可就兩說了。
“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咱們元陽宗極其注重根基。在煉氣境根本就不會多修煉什麼手段。雖然有一套精妙的元陽劍法,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劍法天才。像真凡師弟你這樣擅長陣法,而不擅長劍法的人可就吃虧了。”看著真凡,蕭清封有些揶揄之色。
聽到蕭清封的話,真凡可就急紅了眼,賭咒發誓道:“誰說我就吃虧了。師兄,你可別小瞧人。雖然我元陽劍法領悟不深,但是三式殺招也領悟了兩招,對上他們還是有把握的。如果你不信,咱們可以打賭。”
“賭什麼?”蕭清封嘴角一彎,露出一絲笑意。
“如果我能贏,你就——你就——”想了半天,真凡也沒想出個賭注,忽而靈光一閃,“如果我能贏,你就將你那個鈴鐺法器送給我。”
“可以,那你輸了呢?”
蕭清封只是稍稍一愣,便想起了鈴鐺法器,那東西還是他與柳如言姐妹在織陵縣斬殺山神土地得到的。因為有元陽劍這種品質極高的法器,他還真沒有在意鈴鐺法器。
“知道師兄喜歡喝酒,我有一個法器葫蘆,如果我輸了,就將法器葫蘆送給你。”真凡早有準備,將自己的賭注說了出來。
“行!一言為定!”
蕭清封眼饞真凡法器葫蘆很久了。那法器葫蘆是個黃皮葫蘆,雖然不太喜歡這個顏色,但是法器畢竟是法器,裝酒是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