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色早已大亮。蕭清封一眼便將整個山谷的情形看在眼裡。這山谷不大,人更少。遠遠看去,只有幾間茅草屋豎立在山谷中。
“這野豬精,怎麼有點像有人養的呢?”
遠遠看著茅草屋,裡面甚至還能看到幾道人影,蕭清封摸了摸鼻子,考慮片刻,還是牽著馬走過去。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茍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以專。昔孟母,擇鄰處。子不學,斷機杼,竇燕山,有義方,教五子,名俱揚。養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
蕭清封剛剛走近,耳邊便傳來一聲抑揚頓挫的讀書聲。
緊接著,便是一片孩子聲響起。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茍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以專。昔孟母,擇鄰處。子不學,斷機杼,竇燕山,有義方,教五子,名俱揚。養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
“子不學,非所宜。幼不學,老何為?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學,不知義。為人子,方少時,親師友,習禮儀,香九齡,能溫席。”
“子不學,非所宜。幼不學,老何為?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學,不知義。為人子,方少時,親師友,習禮儀,香九齡,能溫席。”
蕭清封走近一看,發現茅屋中,一位先生正在給眾多孩童講課。這先生五十來歲,須發斑白,身穿粗布麻衣。說話溫潤淡雅,做事慢條斯理。其身上,更有一種儒學氣息,一種文氣,一種浩然之氣。
蕭清封沒有打擾先生講課,就在外面等候。他已經猜測出,那野豬精能有如此靈智,怕是與這位先生分不開。
“這位兄臺,不知你來此何事?”
就在蕭清封等候的時候,一道聲音在耳邊響起。轉頭一看,發現三位身著捕快衣衫的漢子朝著自己走過來。為首之人身長七尺又六,相貌端正,身材健碩,腰間帶刀。方才正是他出言說話。
“在下路經此地。”言未畢,對面為首之人突然驚喜的叫喊道:“清封哥!”
“你是?”蕭清封有些疑惑,看著眼前之人,發現有些眼熟,忽而,一道人影在腦中出現,幾乎是情不自禁的喊道:“小立子?”
“唉!就是我呀!清封哥,你怎麼在這兒?我聽師兄說你跟隨上仙學道去了,這是回來了嗎?”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興奮,王立絲毫點捕快的沉穩,一張口就是一大串問題。直接跑過來抱著蕭清封。
“哎!哎!別激動!別激動!”蕭清封推開激動的王立,說道:“此事說來話長,你怎麼在這兒?”
“哦!這不是師父他老人家要過五十大壽嘛。師兄便叫我與兩位同伴來接沈先生。”被推開,王立也沒在意,口中回答道。
“你認識這位先生?”蕭清封朝著屋裡指了指。
王立點了點頭:“認識呀!這位沈先生是師兄的老師。他是大楚有名的大儒,滿腹經綸,博古通今。只是不喜歡官場之道,所以沒有出仕,就在這小谷內教書育人。”
“馮坤不是拜荊旭荊神捕為師了嗎?怎麼成了他的學生?”坦白說,蕭清封覺得馮坤真不是那種能夠讀書的人,盡管他很聰明。
“這事兒說來有些話長,簡單說就是,有次沈先生遭遇強盜,被恰巧遇上的師兄給救了。後來師兄聽聞他的名號,並且得到荊神捕的贊同,便拜沈先生為師。不過沈先生不願收徒,所以他們只是以老師和學生做稱。”王立解釋道。
蕭清封點了點頭,問道:“你們來這兒多久了?”
“有兩日了。沈先生說今日隨我們前去風林縣,所以我們就來了。”王立回答道。
“那我問你個事兒。”蕭清封將王立拉到一邊。
“清封哥,你有什麼事兒就問,只要我知道,一定告訴你。”
王立其實很感謝蕭清封。他能拜馮淵為師,並且隨著馮坤去神捕司,都是有蕭清封的功勞。如果沒有蕭清封,馮淵和馮坤也不會注意到他這個鐵匠的兒子。
“你在這兒兩日,有沒有見到一頭野豬?”蕭清封不知王立在想什麼,直接問道。
“清封哥,你是跟著那家夥來的呀。”聽到蕭清封的話,王立恍然大悟,解釋道:“沈先生確實喂養了一頭野豬,不過這家夥好吃懶做,經常偷別人家的東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