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前來圍觀的達官貴人,黎民百姓,江湖義士,以及真正準備參加大會的年輕高手。還有的便是身著鐵甲,手持利器的精銳士卒四處巡視,以確保大會順利進行。
此時,軍營中央已經搭建起了八個近丈高臺。八個高臺中,中間一個高臺居於裡,比其他略高半丈,其餘七個高臺圍繞中間高臺呈圓形。而在七個外圍高臺四周也搭建了不少供達官貴人觀看的亭子。
蕭清封專門問過,悟真派每次收徒的要求與形式都不一樣。有時候比武論勝負,有時候比智論高下,有時候比悟性,甚至有時候比棋藝。但這些都有一個前提,便是三十歲以下,先天修為。他不知道這次的形式是什麼樣的,其實也沒興趣知道。
從‘不信見聞錄’上得知,悟真派與元陽宗比起來完全就是小巫見大巫,有機會得到更好的,自然不會留念差的。如果不是答應了‘熊言’,他恐怕都懶得參加。
巳時一刻,高臺四周已經站滿了人。各自與友人圍成一圈,談天說地等待大會召開。
這時,一群人走入軍營,為首之人四十多歲,身長近八尺,身材雄壯,濃眉大眼,相貌堂堂,頭上戴著大楚明令禁止的金色頭冠,因天氣炎熱的緣故臉膛有些發紅,最重要的是此人身穿常服龍袍,渾身貴氣逼人。
在其身旁,便是一個手持浮塵的壯碩男子,看起走路姿態,便知一定是宮中太監。
而龍袍人後,便是兩位須發皆白的老者。其中一人六十來歲,臉色紅潤,須發皆白,一身道袍,手持一柄浮塵,一看猶如世俗高人,仙風道骨。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當朝皇上的親叔叔,悟真派長老,大楚當朝國師熊況。
而另外一人面容比熊況更老,走路都有些顫顫巍巍,但其氣勢不凡,身上衣衫也顯示出此人的不凡,而他的身份比國師熊況也不妨多讓,正是三朝元老老太師。
在他們兩人之後,便是大楚滿朝的文武百官,各自都是氣勢非凡,但在當前三人的壓制下,卻有顯得普普通通。
“皇上駕到!”
一道略顯尖銳,卻宏大的聲音在軍營中響起。發出聲音的,正是為首之人旁邊手持浮塵的壯碩男子,而他,正是大楚宮中的掌印太監。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駕到,不管是達官貴人,或者守門將士,亦或者黎民百姓,甚至那些自視甚高的江湖義士都一一跪拜下來高呼。
而整個現場,只有兩個人依舊站立,其中一人是馮坤都沒拉動的蕭清封,另外一人卻是一個手持長棍的年輕和尚。兩人相互對視一眼,皆看出對方眼中的疑惑與好奇。
“今日朕只是一位看客,諸位不必多禮,平身!”
大楚皇上自然也看見了沒有跪下的兩人,但只是瞥了一眼便不再理會。
“吾等叩謝皇上!”
又是一番參拜過後眾人才站立起來。
這時,皇上身後一聲,騰飛而起,直接落在高臺中央。“收徒大會乃大楚十年一次的盛會,意在悟真派招收門徒。爾等皆知,只有在三十以下的先天修為才可入悟真派門牆。”
熊況雖老,但聲音浩大渾厚,響徹整個軍營。下面眾人全都安靜下來,絲毫不敢妄動,猶如小時候面對教書先生般崇敬。就連剛才見皇不跪的蕭清封與那和尚都不敢妄動。
“爾等大多數人皆圍觀者,此次本國師提前警告爾等,收徒大會期間,不可妄動刀兵,不可械鬥,不可擾亂秩序。有違者,格殺勿論!”
熊況殺氣凜然的說了三個不可。語氣一轉,繼續道:“此次大會的形式乃比武論高下。正所謂,七為最、九為極,十為滿。然,滿則溢,極必反。吾悟真派乃屬道家,修陰陽,當取七。此次收徒當為七。比試規矩也簡單,這有八個高臺,以六日為限,最終站在外圍七個高臺中的人勝出。然,七位門徒中當有魁首。第七日在中間高臺決出魁首。”
“最後警告一句,每位上場之人,皆有專人摸骨齡,年齡超過三十的人便不用再上來了。每場比試之後當有半個時辰的歇息時間,若有人膽敢違規,休怪老道無情。好了,廢話老道也不多說,此次收徒大會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