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外公外婆和阿疏親吻告別, 還認真地和球球滾滾告別後, 甜甜一手拖著她的小糖果箱,一手牽著哥哥的手往外走。
她笑嘻嘻地同攝像頭打招呼,介紹自己, 介紹自己的哥哥。
正想和鏡頭介紹自己的爸爸,轉頭才發現爸爸還在玄關處沒出來。
溫雁北還在同喻疏告別,這還是他們結婚以來, 他第一次與阿疏分開這麼久。以往阿疏就算是飛到國外去參加會議商業活動等,他也會帶著孩子一起飛過去陪她, 而現在他要帶著兩個孩子出去一個月,原本他以為自己不會有什麼感覺, 等臨走了才發現他其實一點都不想出去。
“我可以現在拒絕這個邀請嗎, 我不想去了。”溫雁北依依不捨地抱著喻疏,腦袋埋在她的肩窩裡蹭了蹭。他是真的不想去,他想和阿疏還有孩子們一起出去玩。
安撫似地拍了拍他的背,喻疏低聲哄道:“沒事的,我們晚上還可以影片,孩子們都還在你身邊呢。”
溫雁北用力抱著她深吸一口氣,過了好一會兒才松開手, “那我們出門了,你記得要想我,別忘了給我發訊息。”
喻疏眼眸含笑, 神色認真地點頭承應了。
得到喻疏的承應後, 溫雁北的心情才再好了些, 他正要說什麼,臉色陡然一變,正色道:“我雖然在外面一個月,但是你也要早點回家,回了家就早點休息,我還有寶寶甜甜都會等著和你影片,你可別趁我不在就整日工作。”
甜甜已經和哥哥咬起耳朵,“爸爸好黏糊啊。”
喻書硯抿著嘴,“離開媽媽一個月,爸爸捨不得。”
甜甜像是被戳中了一樣,突然松開了小箱子,噠噠噠地跑回屋子玄關處一把抱住喻疏的腿。
本來還想和阿疏再說會兒話,卻沒想到已經出了門的女兒突然跑回來抱住阿疏的腿,硬生生隔在他們之間,連擁抱都變得不那麼自然順手了。
被抱著腿,喻疏只能彎下腰親了親她的頭頂,“怎麼了?”
甜甜立刻朝她伸出手,奶聲奶氣地說:“我也捨不得媽媽,媽媽抱。”
沒等喻疏彎腰抱她,溫雁北搶先一步將她抱了起來,拖著行李箱便朝外走,一邊提高了聲音道:“爸、媽,我們走啦!”
要是真讓阿疏抱著甜甜,以甜甜的黏糊勁,他們恐怕真的要趕不上拍攝了。
起初甜甜還沉浸在沒有得到媽媽臨別前的擁抱而低落,溫雁北便從隨身攜帶的糖果盒裡挑了塊粉色的糖果遞到甜甜的嘴邊,毫不猶豫地吃掉草莓味的糖果後,甜甜又開心地笑了起來。
溫雁北將糖果盒拿到喻書硯面前,“硯硯要吃一顆嗎?”
當初阿疏為他帶了不少糖果回來,為了裝這些糖果,溫雁北特意買了個小盒子,心情不好就吃一顆,這個習慣一直保持到現在。盡管說起來這麼久以來他也沒有真正的不開心或者低落過,上一次不開心還是因為阿疏有酒會,回來晚了點,不過他也沒生氣多久就被阿疏哄著消了氣。
喻書硯拒絕吃糖,“不吃了,你們吃吧。”
溫雁北沒有強求,寶寶不僅性子繼承了喻疏,就連口味也同喻疏十分相似,明明大多小孩子都喜歡的糖,他並沒有什麼興趣,偶爾吃糖也是為了陪甜甜一起吃。
挑了個藍色的糖果放進嘴裡,溫雁北感受了一會甜味在舌尖蔓延開來,嘗了一會兒後發現這一招壓根就沒用,他現在還是好想阿疏,能不能和導演說他不拍了,和孩子們說下次他們全家一起出去旅遊。
溫雁北:嚶嚶嚶
喻書硯看著皺眉不說話的爸爸,心裡嘆了口氣,媽媽說的一點都沒錯,爸爸就是個孩子,得哄著。
“爸爸,我們今天要去哪。”喻書硯突然出聲準備轉移他的注意力。
果不其然,當溫雁北聽到寶寶的聲音後便轉移了視線,“我們要去機場,還能和明達哥和他的女兒碰面。”
溫雁北還沒接觸過這位前輩,準確的說他接觸過的只有曾經合作過演員或工作人員,他又沒接過商業活動之類的,認識的人也不多,只是從薛煜祺那聽了些亂七八糟的八卦。
溫雁北還真有些不知道能說點什麼,他們唯一能聊的,大概就是育兒經了。
由於是早上,機場的裡人也不多,溫雁北一手牽著一個在候機室裡坐著,然而剛出門的甜甜興奮的不行,繞著他們轉來轉去,又是湊過去和負責拍攝他們的攝像師說話,不一會兒額頭上便冒了些細小的汗。
溫雁北拿了手帕要給甜甜擦汗,甜甜任他擦了兩下又顛顛地跑了。喻書硯倒是履行著哥哥的職責,一直在甜甜身後看著她,甜甜雖然閑著沒事跑來跑去,但也知道這裡是公眾場合,哪怕沒什麼人,她也沒有扯著嗓子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