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曲嘉樹的電話時, 喻疏剛給寶寶喂完奶。
聽她手機響了,溫雁北順勢接過軟趴趴的兒子,調整他的姿勢趴在自己肩頭。
喻疏看了眼來電人名字, 若有所思地看著溫雁北。
一接觸到她的目光, 溫雁北瞭然地挑眉,“曲嘉樹?”
不等喻疏說話,溫雁北伸手拿過她的手機, 接通電話按下擴音——
“喻大總裁, 你男人和小白說什麼了?他都不回我微信!”
深怕這聲音嚇到自己兒子, 溫雁北將聲音調小了些, 安撫似的拍了拍寶寶的背,一邊說:“別往我身上潑髒水, 我什麼都沒說,小白最近忙著演唱會的事,哪有閑工夫和你聊天。”
對面沉默了片刻, 語氣懷疑地問:“你真的什麼都沒說?”
“行了,如果你真的想約他, 不如先打聽清楚他的行程, 這對你來說不難。”喻疏接過話頭, 好笑地瞥了溫雁北一眼。
當她沒聽到他和小白那通半個多小時的電話嗎?
溫雁北背對著她不說話, 握著寶寶的小手用力地親了兩口。還是寶寶好啊, 孩子他媽一點都不靠譜, 成天給他找事。
“喻總就是熟練啊。”曲嘉樹贊嘆著, 剛說完話頭一轉, “小白是禦北的藝人,喻總肯定願意把小白的行程安排給我的,對嗎?”
那邊剛說完,喻疏就收到一個殺氣騰騰的眼神——
溫雁北:你敢給她試試?
喻總面不改色地說:“我休了這麼長時間的産假,公司的事我已經沒有接觸——”
話還沒說完,喻疏便聽到曲嘉樹冷漠地說了句:“呵,是溫先生不讓你說的吧,重色輕友的家夥,再見!”
不等她有任何反應便結束通話電話,“嘟嘟嘟——”
“我什麼時候不讓你說了,這女人真不可理喻!”溫雁北不敢置信地看著她,恨恨地握著寶寶的手又親了兩口。淡淡的奶香味讓他的心情平複了許多。
他只是用眼神警告阿疏罷了!
“嗯,不可理喻。”喻疏贊同地點頭,當初她為了打動雁北都煞費苦心了三個月,憑什麼輪到她曲嘉樹就這麼快?
走到喻疏身旁坐下,溫雁北輕撞了下她的肩膀,“那曲嘉樹和小白……”
喻疏捧著他的臉,用力地親吻他的嘴唇,“想他們做什麼,寶寶還不夠你操心的嗎?”
突然得到一個熱情的吻,溫雁北愣了愣,意識到她方才說的話後,反駁道:“寶寶才不需要操心,寶寶乖得很!”
末了,溫雁北偏頭對趴在肩膀上的兒子滿是笑意地哄道:“爸爸說的對吧,寶寶。”
“讓他們順其自然,如果小白不願意,曲嘉樹也不能強求。”喻疏說著,傾身俯在他的肩膀上,點了點兒子的小鼻頭。
謝予白演唱會第二站在g市舉行,上次因為喻疏生寶寶沒能去,溫雁北就算去了也是心不在焉地看了小半場。
現在謝予白又一次送了溫雁北幾張演唱會的票,希望他們能來看第二場。
喻疏都二十九快三十了,都還沒看過一場演唱會。就算往日裡同溫雁北出去約會,他們也不曾去過和音樂有關的地方。
畢竟溫雁北天生是個音痴,喻疏對這方面並沒有太大興趣。
不過既然是小白的第一次全國巡演,那就必須要去了。
當天,溫雁北抱著寶寶親了半天才將依依不捨地把寶寶送到喻父懷中。
看著寶寶茫然的模樣,喻父沒好氣地說:“行啦,又不是今晚不回來了,黏黏糊糊地做什麼,看你把硯硯的臉都親紅了!做爸爸的還這麼冒冒失失。”
還沒等溫雁北有什麼反應,喻疏便開口說話了,“寶寶的人本來就很紅潤,雁北又不是不心疼寶寶,而且寶寶沒那麼嬌氣,爸,你說的有些過分了。”
喻疏剛說完,溫雁北就反駁著說:“你這話什麼意思?爸說的沒錯,我是有些冒失了,快讓我看看寶寶的臉。”,看了兩眼後,他心疼地蹭了蹭寶寶肉嘟嘟的臉蛋,語氣不滿地同喻疏說:“小寶寶嬌氣點怎麼了?不能嬌氣嗎?寶寶才多大你就這樣。”
喻疏:……
被不是那麼順眼的女婿幫著從女兒那邊扳回一局,喻父也不好再對溫雁北橫眉豎眼,只清了清嗓子說:“你們快去吧,早去早回。”
喻疏和溫雁北出門,車剛起步,溫雁北便摸出手機長籲短嘆,“唉,寶寶現在在幹嘛呢?”
喻疏微微一愣,作為孩子的親媽,她都沒有剛出門就開始想念寶寶,怎麼雁北這麼快就開始了。
她之前可聽過禦北的年輕媽媽在衛生間裡交流育兒心得,聽到最多的就是“真想把孩子丟給他爸帶帶,每天帶著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