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鈍海一時語塞,但很快又重新組織起了語言,怒道:“我就知道你們打心底瞧不起我,你們就是在排擠我!還有你徐靈,你一定對我使了壞招,所以才會導致我一直上不去金丹。”
“你,你們……真是好狠的心啊!”
“我可是你們的同門,你們一起長大的師兄弟,你們就是這樣對待我的嗎?”
“不公!”
“憑什麼你們都上了金丹,就我沒上,就我沒上……”
聽到萬鈍海反覆唸叨著那幾句話,蔣文德等人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一股無法溝通的悲憫,不約而同從眾人心中升起。
都是在同一個環境下長大的,為什麼像是生活在兩個世界的人呢?
在萬鈍海的觀念裡,彷彿所有人都在故意迫害他。
只要生活不順,那就一定是有陰謀,別人從他身上圖謀了些什麼。
至於具體是什麼,他又說不清楚。
不去改變現狀,一直停留在幻想中,無法邁前。
“徐靈,我是不會死的,我就一直待在地牢裡,看你們玉鼎閣是怎麼覆滅的,嘿嘿,嘿嘿嘿嘿……”萬鈍海發狂大笑。
唰!
紅光一閃。
萬鈍海的脖子被切開了一道鋒利的口子。
他突然講不出話來了。
因為雙手被綁,也無法去捂住傷口。
“唔,唔唔……”
他瞪大眼睛,死死盯著徐靈。
“直到現在,你還搞不清楚自己的處境,從你叛逃被遣送回來那一天起,生死這個問題,就不再是你說了算。”徐靈輕輕嘆息道。
“唉。”
不少人發出嘆息。
但也沒人多說什麼。
雖然萬鈍海是昔日的同伴,但他叛逃出宗,給玉鼎閣召來了巨大的麻煩,讓所有人都陷入了險境。
這種做法,是絕不會被原諒的。
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條。
毛歡,袁青等一些較感性的弟子,紛紛轉過身去,不敢看萬鈍海的死狀。
處理完了萬鈍海,徐靈便起身招呼了陸務觀,二人一同走出了地牢。
“接下來怎麼打算?”徐靈問道。
陸務觀想了想,認真道:“我想把丁掌教拉下來。”
“野心不小。”徐靈笑。
“這不是野心,是玉鼎閣當前的需求。”陸務觀深吸一口氣,“經過數次變動,玉鼎閣已經到了求變的關鍵路口,下一步至關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