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葉傾城的哥哥,葉破山。他手裡正抓著一把藥草。
葉破山正詫異自家院裡怎麼聚集那麼多村民,葉傾城說道,“哥,你回來正好,快些搗藥給爸爸敷上。”
周圍幾個還沒散去的熱心村民,接過葉破山的草藥,在院角找來石制藥臼和搗藥的藥杵,忙活起來。
葉傾城與哥哥走進堂屋,發現父親已經昏迷,人事不省。臉色發青,嘴唇青紫,而被蛇直接咬傷的左小腿早已腫了一圈,直逼大腿,小腿面板青得發亮。
烏黑的傷口時有黑血流出,一股腥臭之味,令人作嘔。
葉傾城檢查了下捆綁在父親膝蓋下腳彎處的繩子,早已被腫脹的肌膚擠壓凹陷下去,不見蹤影。
看了看牆壁掛鐘,還差一刻就到12點了,午時即將過半。
時間就是生命!
病情危急!
葉傾城心急如焚!
沒有酒精,葉傾城只好點上老油燈,拿出一把長約七寸的木柄不鏽鋼匕首,放在火上烘烤。直到感覺刀柄都已經發燙了,才吩咐哥哥打來半盆水,提來一桶冷水。
把盆放在父親腳下,葉傾城手持發紅的匕首,對準父親腳上的創口就是一刀劃下,滾滾黑血流出滴入水盆中,冒起串串水泡,水泡破裂立刻升起縷縷青煙。這青煙就是毒氣所化。
圍觀的村民唏噓不已。
葉傾城一邊擠壓,一邊舀水沖洗傷口。
良久,血水才由深黑轉淡。然後解開捆紮的繩子,繼續沖洗。
這時,奶奶已經恢複過來,走進廚房取了一隻木碗,吩咐葉破山去後山龍潭裝滿一碗水過來。
隨後奶奶取出硃砂、毛筆、黃紙,在桌子上一邊念念有詞一邊畫符。畫好,葉破山已打來滿滿的一碗潭水。
奶奶左手接過碗,對著右手的符紙吹了一口氣,符紙立刻就燃燒起來,瞬間化為灰燼,奶奶把灰燼浸入水中,一會就分解融化,清水已被染成灰色。吩咐葉破山把符水給父親灌下。
清洗好傷口,葉傾城接過村民搗好的藥,一半喂給父親喝下,分出一半給父親敷上,包紮好。
自始至終,父親都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村民見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便紛紛告退。
“奶奶,剛才你給爸爸喂的是什麼符水?以前你幫人解毒,從沒用過符水。”葉傾城心下疑惑問道。
“化毒符。”奶奶嘆了口氣,又說道,“你爸爸中毒太深,毒性太烈,單一的解藥和化毒符的作用都不大,希望這次結合起來有用。”
“奶奶,剛才你用的藍符又是什麼?”
“符籙的威力大小是和所用符紙的顏色有關,符紙的顏色威力從小到大排列為黃色、藍色、紫色、銀色、金色。威力越大的符紙對修行之人的道行要求越高,奶奶現在集全身法力最多也只能發出一道藍符,這藍符還是師父留給我的現在唯一能驅動的護身符籙,用了就沒有了。”
奶奶說完,又是一聲嘆息。
“至於紫符、銀符、金符,對修行之人的道行要求更高,非一般道行和悟性的人所能用,若低道行的人用的符紙超過自身法力等級範圍,強行施展的話,要麼由於法力不足而無法施展,要麼會被符咒的力量反噬,如經脈錯亂、七竅流血甚至斃命當場。我這裡也有一張紫符一張銀符,但是,以我現在的道行和悟性即使再修煉十年也用不了了。況且,奶奶年事已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