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琰表示,好色的男人被酒色掏空了身子,這種情況不管在哪個朝代都很常見,但因為這種原因丟了性命……不得不說,還是比較少見的。
而辰風炎身為男子,在面對這種問題的時候,要更加不爽一些:“你的意思,是這些男人咎由自取了?”
就算是好色,罪不至死。辰風炎絕對沒有任何要為那些死去的男子辯解的意思,但到底,是男人難免會犯下一些錯誤,現在讓譚琰認清楚男人的劣根性,他日後不會犯錯就罷了,若是犯錯了,也好歹讓譚琰事先有了思想準備。
譚琰卻像是明白辰風炎心中的小九九一般,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並未說什麼。
正在辰風炎尷尬地想要解釋的時候,在樓外等得不耐煩的歐陽流霜、以及不由自主開始擔心的縱川,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
歐陽流霜只掃了一眼房樑上懸掛著的絲縧,就轉身,不由分說將縱川的眼睛捂上,半拖半拽地把人帶到辰風炎身邊,一屁股坐下,才把手拿開,問道:“這個人是誰?”
以辰風炎的高傲,能和他坐在同一張桌子上說話的人,要不是他的戰友,要不就是他的朋友,其他阿貓阿狗想要引起辰風炎的注意力都辦不到了,更別提能和辰風炎上一個桌子。
歐陽流霜可以肯定,西北軍大營之中絕對沒有這麼一號……娘炮,那麼,問題就來了,以辰風炎這種清冷的性格,怎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和人成為了朋友?
譚琰看了一眼歐陽流霜,對他的動作頓時好奇:“你之前見過這種東西?”不然為什麼能在第一眼的時候,就知道不能直視這些絲縧。
歐陽流霜大大咧咧地擺擺手,用一種很是看不上的語氣,道:“這是所有會術法的人的入門陣法,基本上只要有點本事的人都不玩這個了,影響力太差,而且容易誤傷普通人。”
梳風的臉色頓時不好看起來。
歐陽流霜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你該不會就是這家青樓的主人吧?”
梳風淺笑著點了點頭。
“難怪啊。”歐陽流霜撇撇嘴,“我查過這家青樓的歷史,你應該是第二任主人。難怪青樓的外面和裡面的風格差這麼多,原來是你後來做了修改啊。”
梳風面上的笑容頓時僵硬起來。歐陽流霜這話,到底是誇他呢,還是說的是別的意思?
歐陽流霜看了眼辰風炎,見自己都這麼挑釁那娘炮了,辰風炎還沒有露出不高興的表情,就知道這小子之前也惹得辰風炎不悅了,便輕笑道:“不過這種修改,直接破壞了最開始的那種平衡呢。”
梳風的臉色頓時更加難看起來。
譚琰和辰風炎對視一眼,有些恍然。
敢情那遊方郎中此前都將事情安排得好好的,撿到這個孩子之後,事情就出現了不可控制的轉變,都是因為這孩子在背地裡對樓中的佈局進行了改造。
這真是……相當令人憂傷的。
雖然很不喜歡那遊方郎中的做法,但事情到了這一步,譚琰也不禁開始同情那倒黴的遊方郎中了。人家放棄了逍遙自在的流浪生活,在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偏僻小鎮中住了下來,最後撿了個孩子,估摸著是想養來養老的,但誰曾想到,這熊孩子竟然是個破壞神體質,背地裡的動作遊方郎中不知道,卻逼得遊方郎中不得不放棄逐漸優渥起來的生活,再次出外流浪。
這特麼的簡直就是活生生的人間悲劇。
譚琰眼神中的同情和淡淡的鄙視,沒有逃過梳風的眼睛,他倒是不在意這一點,只是輕笑一聲,道:“當時我不過是個孩子,若是不用這種法子把那自私自利的東西趕走,你覺得我還能全須全尾地站在你們面前?”
看來事情有隱情。
譚琰被勾起了興趣,便耐下心來,道:“如何不能全須全尾地站在我們面前?”
“那男人想要在小鎮中再開一家相公館。”梳風冷笑道,“但是當時並沒有男娃被拋棄,以至於那東西一直沒能湊夠人手。但是他在那個時候撿到了我,而我的樣貌,你們也看見了。”
男生女相!
歐陽流霜、縱川、譚琰和辰風炎互相看了一眼,都在這個時候,明智地選擇不說話。
梳風的聲音帶上了明顯的怨恨情緒:“當時那東西只是把我打扮好了,和一群女人混在一起,給那些恩客陪酒,後來那東西就發現,有些恩客即使發現了我是男人,也並沒有表現出明確的反感,於是,他就更有信心了。”
譚琰默默地表示,她受到了驚嚇。特麼的這麼個閉塞的地方,竟然還能允許相公館這種東西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