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琰嘴角抽了抽,看著辰風炎,很是認真地建議:“我說,咱們能客觀一點,把自己當成正常人來說話嗎?”
辰風炎輕笑一聲,看著譚琰,認真道:“我確實在認真說話——你想辰家墓葬群存在的時間那麼久遠了,這區區兩百年的時間,難道不能算是‘最近’?”
譚琰深吸一口氣,決定不跟辰風炎計較,轉向靈物宋燁修,就見他聳了聳肩,攤手道:“我對辰家墓葬群朝哪裡發展、為什麼發展以及怎麼發展,並沒有興趣。”
個靠不住的啊……譚琰忍不住仰天長嘆,重新轉過來看著辰風炎,面無表情道:“你現在可以說了。”
辰風炎忍笑,終於忍不住抬手碰了碰譚琰的頭發,輕聲道:“我喜歡你現在這個樣子。”
譚琰嘴角抽了抽,看著那靈物小男孩都要尖叫的樣子,好心提醒:“你要是再不想想辦法或者改變決定回到地上的話,估計你的幻心境之靈下一秒就能崩潰給你看。”
辰風炎輕笑著看向邊上的靈物小男孩,難得放柔了聲音,問道:“你下一秒就會崩潰給我看?”
這是什麼見鬼的、飽含威脅的語氣啊!辰風炎你不要這麼明目張膽地把別人當白痴好麼!譚琰惡狠狠地瞪了眼辰風炎,轉向靈物小男孩,那眼神:別怕,本小姐當你的靠山!
誰知那靈物小男孩只是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眼中充滿了堅定的情緒:“我不怕!只要能和風炎將軍在一起,我什麼都不怕。”
譚琰嘴角一抽,看著辰風炎的眼神充滿了鄙夷:人一個涉世未深的靈物小男孩你都不放過,辰風炎你的口味是有多麼複雜多麼黑暗啊!
辰風炎被譚琰看得哭笑不得,只能指了指印主,道:“真正想聽這句話的人不在這邊,你表白錯方向了。”
靈物小男孩的滿腔熱情被打擊,倒是也沒有表現出多麼傷心的樣子,只是看了看邊上眼巴巴地跟著它的印主,輕嗤一聲,抬腳往辰風炎的方向走了兩步。
印主純潔脆弱的水晶心頓時受到了打擊,抽噎一聲,哭著飛撲進譚琰的懷抱中。
靈物小男孩鄙夷地看了眼印主,譚琰頓時無語凝咽:這現世報也來的太快了點吧?而且靈物小男孩你敢不敢再表現得忠心護主一點?明明不嫌棄你還喜歡的你人在老孃懷中窩著呢!
靈物小男孩再看了看譚琰,等了半晌,見整個幻心境不會再繼續受到墓葬群的攻擊了,才慢悠悠解釋道:“原本的墓葬群是不會忘下發展的,往下的部分是墓葬群這麼多年以來,沉積下來的、最黑暗最糟糕的部分。”
譚琰這下明白了——感情這個墓葬群就像一個生命體,又是一個已經存在了千百年的生命體,在能量迴圈中,一定會有一些糟粕會被排洩出來。
但是墓葬群與世隔絕啊,它的存在就是另一個空間,往哪裡排洩這些糟粕都是往自己的空間扔啊,影響肯定不好。
於是墓葬群在長久的迴圈中,逐漸找到了一條排洩糟粕的、很好的途徑——往下走啊,畢竟下面的空間沒有被開發,就不算是自己的地盤。
往不是自己的地盤扔垃圾,這並沒有什麼好不心安理得的。
於是,可以說是在外界力量的稍微引導之下,還沒有形成智慧的墓葬群生命體,就這樣把不想要的、不能再次被利用的黑暗能量往下面引導,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墓葬群中生命不能接近的禁區。
只是這樣的禁區究竟是什麼時候形成的,又是在什麼樣的力量引導下形成的,他們這些墓葬群中原生的生命體卻是不知道的。
這就很奇怪了,不是嗎?
靈物們是墓葬群中唯一擁有高階智慧的生命體——不算辰應這個幕後統治者的話——而理應是在它們的引導下執行的整個墓葬群的生命往地底下排洩黑暗物質,這種事情,靈物們竟然說不清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譚琰看著靈物小男孩的眼神有些微妙:“你們是真的不知道,還是曾經知道過,但是後來這種認知消失了?”
靈物小男孩被譚琰這麼問,也微微一愣,半晌沒能回答上來。
譚琰輕嘆一聲,低頭看著自己懷中正一臉關切地看著靈物小男孩的印主,道:“你查一查它的身上有沒有辰應留下的力量痕跡。”
譚琰對於印主之間的力量流轉有一定的瞭解,也隱隱能夠猜到印主是用了什麼方法才進入這個墓葬群的——在恍惚看見印主的真身之後,譚琰就找了宋燁修詳細瞭解了一下印主這個族群到底是怎麼發展、傳承的。
實際情況宋燁修也沒有跟她說的太多,畢竟現在的譚琰身邊就跟著一個印主呢,還和譚琰的關系很好,這萬一譚琰將印主的事情全都瞭解通透了,在日後和印主的相處中有什麼不自然該怎麼辦?
這是傷了印主的心呢,還是讓印主惱羞成怒傷了譚琰的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