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弟弟,你是要做天下之主的男人,千萬別為了一個女人,葬送了我們最初的夢。”
古魯沙耶的視線在古魯沙姆覆蓋在自己手背上的手停留了一秒鐘,很快就轉移開了視線,淺淺挑起嘴角,道:“這個我自然明白。只是姐姐,你是不是要先想想,明天要怎麼應對辰風炎才是?”
古魯沙姆抿了抿嘴角,看上去倒有些遺憾:“我本來想借著證實推演的名義去譚琰房間裡看看究竟,沒想到她竟然來月事了。我們原本的那個藉口用不上,只能到時候再想辦法了。”
原本古魯沙姆想要借譚琰來做擋箭牌,順便還能利用辰風炎來試探一下譚琰對於自家弟弟的態度,沒想到譚琰身上的突發情況打亂了古魯沙姆的全盤計劃。
古魯沙耶也有些驚奇,皺了皺眉頭,道:“那明天還是我來應付辰風炎吧。這個男人太聰明,我擔心姐姐你……”
“不用。”古魯沙姆擺擺手,打斷古魯沙耶的話,笑道,“就算我明說我破了他的暗示又如何?他辰風炎只要還想要那個墓葬群,就要乖乖聽我們的。”
古魯沙耶搖了搖頭,似乎有些無奈,但並沒有反駁。
辰風炎身上聯絡著這個大陸上的各方勢力,有些勢力他們根本就沒有掌握,甚至連它們的存在都只能得到一個朦朧的大概。
這在很大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古魯沙耶發展自己勢力的腳步。
在面對未知的危險的時候,人總是謹慎的——尤其你在經歷了一段從無到有的創業階段,這會兒小日子過得正滋潤的時候,沒多少人願意用全部的身家去搏一個未知的將來。
就算是銳意進取敢於冒險的古魯沙耶也一樣。
只是立下這樣保證的人畢竟是自己的姐姐,古魯沙耶也不好明著反駁她,只是暗暗做了決定,明天當古魯沙姆和辰風炎接觸的時候,自己一定要盯著。
兩人又坐著說了會兒話,古魯沙姆就起身回房去了。
第二天天亮的時候,譚琰在宮人的服侍下,在房間裡用了早膳,剛出門,就碰上了面色有些憔悴的辰風炎。
她眨了眨眼睛,覺得自己這樣裝作沒看見就直接走人有點不厚道,只能揮了揮爪子,道:“早上好。”
辰風炎卻只是皺著眉頭看著她:“你……受傷了?”
譚琰一愣,下意識想到了自己正處於姨媽拜訪期間,又被辰風炎這樣一問,一時間也有些尷尬。
辰風炎卻擺擺手,湊近她,壓低聲音道:“我知道你來月事了,在西北的時候,這畢竟也算是我要掌握的情報之一。”
譚琰淺淺地抽了一口氣。
她明白辰風炎這話是什麼意思,女子來月事的時候,身體條件會在一定程度上削弱。在東國西北邊境那種虎狼之地,這必然可以算是必要情報之一。
誰然譚琰在那個時候還兼職東國西北軍暗衛教官的角色呢。
只是在西北的那段日子實在是太過美好,雖然物質條件差一點,但譚琰和辰風炎兩人的心是透亮的,也是向著對方的,並沒有像現在這樣,說一句話還要想三遍。
因此譚琰在這種扭曲的時空中,乍然聽見辰風炎說起西北當年,不由有些恍惚。
接著就聽辰風炎快速在她耳邊說了一句什麼,譚琰沒聽清,道:“你說什麼?”
譚琰自己都沒有發現,她在問這一句話的時候,緊緊盯著辰風炎的眼睛是渙散的,像是瞬間進入了深度催眠的人那樣。
辰風炎一眨不眨地看著譚琰的眼睛,一字一句緩緩道:“從今天起,你對古魯沙耶愛得死去活來,一直到你們成親禮成的那一刻,你將用整個生命去恨他。”
譚琰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很奇怪的情況,她能看清楚辰風炎說話時開合的嘴唇,也能清楚地聽見辰風炎說話的聲音,但是這一切結合起來的時候,她就發現自己看不懂了。
譚琰不知道辰風炎說了什麼,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離開自己眼前的,甚至連自己是怎麼回到自己房間的都不清楚。
在她回過神的時候,眼前站著的人已經變成了古魯沙耶,這個眉目英俊的男子,正一臉擔憂地看著她。
譚琰眨了眨眼睛,皺著眉頭環顧四周之後,忍不住輕嘆了一聲,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古魯沙耶面上的擔憂神色絲毫不減:“你是不是覺得不舒服?我看你的神色都有些不對了。我叫姐姐來給你看看,好嗎?”
“別。”見古魯沙耶要走,譚琰忽然覺得不捨,幾乎沒有任何思考的,她就伸出手去拉著古魯沙耶的手不讓人離開,面上也不自覺帶了撒嬌的神色,“別走。”
古魯沙耶這下子真的被驚到了:“譚琰……你沒事吧?”
要說能成為帝王的人就算不聰明,也不會愚蠢到哪裡去,尤其是古魯沙耶這種靠著自己的無雙智謀還有識人善用的本事摸爬滾打創立了自己的帝國的人。
因此他一下子就看出譚琰今天狀態很不對,心中的擔憂更加嚴重了。
剛才他在自己房間用早膳的時候,古魯沙姆和辰風炎說說笑笑地來找自己,末了辰風炎還說了一句,“譚琰正在找您,您是不是要過去看看?”
古魯沙耶見古魯沙姆做手勢說自己不會出差錯,這才急急忙忙地趕過來見譚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