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琰愣了一下:娶古魯沙姆的事,難道不應該是由辰家印主,也就是在這個時空中的辰風炎來完成嗎?
古魯沙耶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倒是沒有注意譚琰奇妙的驚訝神情,依舊自顧自道:“但是我拒絕了。”
譚琰眨眨眼睛,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難道說“你拒絕的好,真正應該和古魯沙姆成親的人是印主辰風炎,然後在成親之後的餘興節目就是活祭”嗎?
譚琰有預感,不管古魯沙耶對自己抱著怎樣曖昧的情思,只要她這句話一說出口,古魯沙耶絕對有可能把自己給丟出車子。
“唉……”譚琰輕聲嘆了口氣,道,“古魯……呃,小耶,我就這麼叫你怎樣?”
古魯沙耶面上閃過一絲怪異,隨即笑了笑,道:“譚琰姑娘?”
譚琰點了點頭:“對,他們都是這樣叫我的,我倒是不介意你這麼稱呼我啦。不過我要先告訴你,因為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還是一個小孩子……”
古魯沙耶瞭然點頭:“所以你現在看我,用的還是幼童的眼光?”
是這個道理沒有錯,但是看著現在的古魯沙耶,明明面上也沒有任何異常,但為什麼譚琰就是有種“說真話會死”的感覺呢……
“呵呵,呵呵……”譚琰嘴角抽了抽,只能扭過頭,裝作在看周圍的風景,岔開這個話題。
古魯沙耶微微挑起眉頭,朝譚琰走了兩步,把雙臂搭在她身側的欄杆上,正準備傾身上前說點什麼呢,就聽見邊上一輛馬車的聲音響起,倒是古魯沙姆指揮著駕車計程車兵上前,和他們並駕齊驅了。
他們剛剛繞過一個岔路,現在進入了前些日子修建的中央大道上,能夠容納四輛馬車並排行駛的官道,這會兒看上去雖然有點粗糙,但日後包容永珍的氣勢已經初具雛形。
真不愧是人類歷史上第一個君臨天下的人物啊……
譚琰再次輕聲嘆息了一聲,就被古魯沙耶扣著腰身往後一拉,整個人毫無防備地撞進古魯沙耶的懷抱中,肩膀上也被搭上了一個下巴——古魯沙耶微微彎下腰,似笑非笑地看著譚琰。
感受到來自另一輛馬車中的逼人視線,譚琰就是想裝作不在意都不行了。
她往前一步,雙手扣住古魯沙耶放在自己腰身上的手,正想往邊上拉呢,冷不防古魯沙耶突然伸出舌頭,在她耳垂上舔了一下。
臥臥臥……臥了個大槽!
譚琰被嚇了一跳的同時,在心中默默爆了句粗口,深吸兩口氣,忍耐住想要把人過肩摔的沖動,壓抑著嗓音,道:“放手。”
古魯沙耶挑釁一般看了眼邊上馬車中的辰風炎,小聲道:“幫我演一場戲,怎麼樣?”
譚琰感受著來自臉頰附近的溫熱呼吸,耳膜被這種低沉磁性高階大氣的聲音給沖擊得一陣陣微微顫抖,咬牙怒瞪了古魯沙耶半晌,最後只能默默地咬牙忍回去。
媽蛋!死小孩別以為老孃這就妥協了,我只不過是不想在你敵人面前駁了你的面子而已!
什麼時候老孃也有了聖母白蓮花的潛質了……譚琰四十五度角憂傷望天,心中有一塊柔軟的地方默默塌陷了。
天哪,一想到不遠的將來——以這個時空時間跳躍著發展的尿性而言,“不遠”可不是一個模糊的形容詞啊——古魯沙耶和古魯沙姆要遭受那種可怕的對待,譚琰心中的那一塊柔軟就更加化成一團了。
總有種詭異的想要彌補這對姐弟的感覺,這要腫麼破……
只是譚琰心中那些彎彎繞並沒有被古魯沙耶知道,這會兒他正跟辰風炎眼神廝殺得不亦樂乎呢。
古魯沙姆淺淺地勾起嘴角,笑道:“你們兩個當真是沒長大的小孩——這都能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