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笑一聲,走上前半步,微微低下頭,俯身貼著譚琰的耳邊,道:“小姐放心,今天起,流沙絕不僭越。”
譚琰愣了一下,才一回頭,就被流沙用右手捏住了下巴,左手環住腰身,再次用力吻上。
不過這一次譚琰手中還抱著印主,騰不出手來反抗,嘴唇因為驚訝而微張,流沙的舌尖,無比順利地探進她的口腔。
“唔……”
終於吻夠了,流沙這才松開她,挑釁而晦暗的厭恨掃過譚琰身後的一個轉角,在譚琰注意到之前,又重新恢複了面無表情。
譚琰踉蹌著後退兩步,怒瞪流沙:“你瘋了?”
流沙看著她,有些紅腫而濕潤的嘴唇,因為怒氣而眼光淩厲的鳳眼,漲紅的臉頰,還有……全身緊繃的戒備姿態。
這個女人,不管怎麼看,全身上下都充滿著他最喜歡的東西呢。
流沙朝著譚琰輕輕一鞠躬,道:“小姐,請原諒屬下最後的僭越。七天後,屬下一定隨小姐去辰家。”
譚琰僵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流沙:“你在為要去辰家不高興?”特麼的你不高興就可以亂親老孃嗎!這還有沒有王法!
流沙淺笑了一下,英俊的面容在陽光和浮塵的映照下,顯出絲絲難以言喻的性感。
譚琰深吸一口氣,翻了個白眼,當即轉身就走。
特麼的,跟神經病說話不僅累,還有可能把自己也拉到神經病的水平啊!
她剛才竟然覺得流沙真他媽的好帥好性感……嚶嚶嚶嚶,這不科學!老孃又不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徵的患者!
只是腳長在流沙身上,即使譚琰想要避開他,也要看流沙本人願不願意。
很明顯,流沙不願意。
他跟著譚琰,道:“我聽說了後山的事情,等印主徹底清醒了我就會過去看看。”
譚琰快步往前走了兩步,才轉身怒瞪他:“侍童昨天不是就說印主恢複得差不多了嗎?怎麼今天還是這種快死的樣子!”
“嚶!我才沒有快死呢!”印主本來是打算悠悠然睜開眼睛的,誰知卻聽見自家媽媽這麼說自己,當即就怒了。
譚琰一緊張,不小心咬了下自己的舌尖,頓時疼得淚眼汪汪:“你個熊孩子喲……”
印主這下也清醒過來了,看著譚琰,道:“你被人咬了?”
譚琰頓時緊張:“你才被人咬了!”
印主覺得自己還是繼續睡著比較好:“有誰敢咬我啊?你們人怎麼這麼口是心非?”
譚琰瞪起眼睛:“誰教你這麼說話了?是不是歐陽流霜那妖孽!”
印主深深為自己的好朋友不值得,抗議道:“你怎麼能這麼說一個一心一意暗戀著你的人呢!”
“臥槽!”譚琰覺得自己無比苦逼,“他那不叫暗戀好嗎?歐陽流霜都快戀得全世界都知道了,那根本就是明戀了好嗎!”
“所以如果喜歡你的話,就要像歐陽流霜那樣?”本來打算離開的流沙,忽然停住腳步,問。
譚琰條件反射地腦補了一下被路人甲乙丙丁追著告白的場景,頓時覺得天雷滾滾:“你怎麼還沒有去後山?”
流沙看了眼印主,似笑非笑,道:“這就去。”
等到再也看不見人之後,印主拍了拍譚琰的手,道:“要不是我知道是你生下的我,我一定會跟著他走的。”
譚琰震驚:“其實這種話你在心裡說一遍,然後就可以趕緊扔掉了。真的不用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