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裡叫快啊!”譚琰抗議,“從吃飯到走了那麼長的長廊,再到這個後花園,已經很長時間了好不好?”
宋燁修笑,手上的力道稍微加大,就在譚琰要抗議的時候,把手拿開:“好,我這不是留給你一點消化的時間嘛。”
“難道你要告訴我的訊息會讓我消化不良?”譚琰嘴角抽搐。
“這要看你怎麼看。”宋燁修招手讓流沙走到譚琰身邊,這才道,“我打算讓流沙跟著你到辰家。”
“我不同意!”完全沒有顧忌身後的流沙,譚琰叫出來,“這不公平!”
流沙的眼神瞬間暗了一下,看著譚琰的神情也帶上了不滿。
不等流沙說什麼,譚琰先向宋燁修和流沙解釋:“首先,我們都知道這次成親是有風險的,對吧?”
流沙看著譚琰,原本沒什麼表情的臉上,慢慢慢慢地勾起一點點笑容。
譚琰看著他,半晌,才深吸一口氣轉過去面對著宋燁修:“其次,是我和辰風炎成親,又不是流沙,他一個大男人跟著我過去,於情於理都不合適。”
宋燁修笑著點了點頭,示意譚琰繼續。
還繼續什麼啊?難道這兩條還不夠嗎?
譚琰在心裡默默地抱怨了一句,跟著宋燁修往前走,邊道:“呃,還有就是……我們那天晚上是要洞房的——嗯,我應該不會讓辰風炎碰我,不然我就太吃虧了。”
流沙嘴角的弧度往上勾了一點點,笑著看著譚琰的背影,不說話。
“呃……還有一點。”見宋燁修還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譚琰只好咬牙,繼續道,“不管怎麼說,地點是辰家人選的,估計要發生什麼混亂也是在我和辰風炎的新房中。就算流沙跟著我去了,他也不可能留在房間裡啊。到時候不過是多把一個父親你的人送到辰家,幾乎是幫不上什麼忙的。父親,這種賠本買賣不像是你會做的呀。”
宋燁修笑著颳了下譚琰的鼻子:“說完了?”
譚琰驚訝:“難道這都不夠?你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啊?”
宋燁修調轉視線,看向她身後的流沙,道:“流沙,你來說。”
流沙走到譚琰身邊,點了點頭,這才道:“我能救你的命。”
譚琰驟然聽見這麼霸氣側漏的宣言,愣了一會兒之後,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說啥?哈,太搞笑了,不好意思,讓我放肆放肆……我勒個去,你說,你說你能救我?”
流沙巍然不動,像是完全沒有聽見譚琰這番明顯帶有嘲笑意味的話,鎮定自若:“我姓辰。”
譚琰的笑聲頓時就像被卡在喉嚨裡一樣,瞪著眼睛看著他,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當時譚琰的腦子裡就一個念頭:這個人該不會那麼狗血是辰風炎的弟弟吧?同父不同母什麼的?但是這也太狗血了!
流沙被譚琰用震驚的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好幾遍,看她的架勢,似乎下一刻就能沖上來扒著他的衣服要檢查。
饒是流沙這樣心性堅定的男人,也有點被嚇到:“但是屬下跟辰風炎並沒有很親近的關系。”
“我當然知道啊。”譚琰調查過流沙的履歷,知道這個男人從小就是在照國長大,自然跟少爺辰風炎親密不起來了。
流沙頭一次有了頭痛的感覺:“我是說,我和辰風炎在血緣上,也並沒有什麼太親近的關系。”
譚琰挑眉:“那你剛才說你是辰家人?”
“他的母親是辰家人,鬱竹正的父親的棄妃,後來輾轉流落到照國,遇見了流將軍。一生坎坷,至此才終於安定下來。”宋燁修看不過去,只好解釋道。
譚琰卻依舊疑惑,看著流沙:“這麼說來,你和鬱竹正的關系要更近一點啊?”
宋燁修忍不住在譚琰的腦袋上敲了一下,嘆息道:“現在的重點難道是流沙和誰的關系更近嗎?”
譚琰皺眉,想了想,道:“就算你的血緣很特殊,但是你說你能救我,我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