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自家女兒要和某個兔崽子成親是一回事,知道兩人可能有了肌膚之親又是另一回事。
譚琰毫不懷疑宋燁修一旦聽到這個訊息,就算有再深的城府,也一定會第一時間來找辰風炎的麻煩的。
無奈扶額,譚琰看著辰風炎:“你就那麼想見我爹?”
辰風炎微微一笑,竟然還帶著點靦腆的樣子:“醜媳婦總要見公婆。就算泰山大人不滿意我,我也要爭取試試看。”
譚琰提醒他:“我們只是在做戲,你完全不必……”
“即使做戲,我也想為你做到最好。”辰風炎收斂了笑容,面容帶著習慣性的淡漠,但眼中卻有著繾綣氤氳的溫柔和深情。
低頭想了想,譚琰聳肩:“隨你便。不過這個訊息傳出去之後,我要和鬱竹正見一面。具體時間,你安排吧。”
這次換成辰風炎不解:“為什麼?”
譚琰已經抱著印主上床了,這會兒正靠著床頭蓋著被子看著他,似笑非笑:“這不正好說明我和你是同一戰線的嗎?”
辰風炎斂眉:“我們早就是同一陣營的了。”
譚琰並沒有回答他,而是掀起被子,將印主和自己包進去,語聲含笑:“風炎將軍,這間房間除了床,其他地方都隨你使用哦。祝你好夢。”
聽見譚琰帶著笑意的話,辰風炎嘴角也微微挑起一些弧度,抬手將燭火熄滅,往躺椅上一坐,盤腿就開始打坐。
在很小的時候,他就開始練功了,更何況最初在西北的那幾年,根本就不可能得到完整的睡眠時間。
時至今日,他也習慣了每天用很少的時間來休息,就能恢複到最好的狀態。
譚琰這一招,本來是想戲耍他,但對他來說,真的不算什麼。
時間在黑暗中靜謐地流逝,很快就天亮了。
侍女來敲門的時候,辰風炎睜開眼睛,見譚琰還抱著印主在床上迷迷糊糊地滾來滾去呢,就笑笑,自己上前把門開啟了。
也不理門外呆愣的侍女,辰風炎側身讓開。
侍女們呆呆地捧著洗漱的盆子和衣服,在辰風炎的注視下,機械地走進房間。
就見辰風炎制止了一個想要叫醒譚琰的侍女,自己上前,俯身在床上,捏著譚琰的鼻子,笑道:“懶蟲,起床了。”
“臥槽!辰風炎你他孃的真是越來越惡心了。”譚琰眯著眼睛從床上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隨手抓了個東西就朝他扔過去。
卻聽見一聲慘叫,印主四仰八叉地被辰風炎握在手裡,用眼神和豐富的肢體語言控訴譚琰的冷血無情無理取鬧。
譚琰自知理虧,翻身滾下床,跑到梳妝臺前,坐下:“快點。”
辰風炎卻在這個時候走了上來:“你們拿著東西就好,我來。”
在譚琰驚恐的目光中,他接過侍女手中的面巾、梳子等一系列精巧的東西,細心溫柔地為譚琰整理妝容,一直到要為譚琰換上衣裳。
譚琰坐了半天,整個身子都是僵的了,見辰風炎手中拿著衣裙過來,欲哭無淚:“大哥,你放過我吧!”
辰風炎笑了笑,笑容無限溫柔寵溺:“昨晚怎麼都不見你求饒。”
此言一出,侍女們盡數倒抽一口冷氣。
譚琰捂著臉:老孃的清白啊!清白你不要拋下我,清白你快回來!
印主在辰風炎的肩頭端端正正地坐著,見譚琰面容扭曲一臉深沉的憂傷,覺得自己很有必要為自家媽媽做點什麼:“昨晚你應該是你求饒嗎?你都沒有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