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個是骨赫王妃,一個是軍中老將。
說實話,辰風炎的手下都不是笨蛋,與其說這兩個人之間有貓膩,不如說兩人是被人陷害的更可信。
但是,這件事一出,也就等於狠狠扇了骨赫王一耳光,所以,必定要有人為此付出代價。
穆良正這麼做,等於是將責任一肩抗下,不讓辰風炎難做。
而梁香與,在穆良正主動進入大牢之後,也請求辰風炎護送她回草原。
昨晚,兩個暗衛帶回來的訊息,就是她傳回來的。
她已經成功讓骨赫王消氣,但是還沒有得到他的信任。並且她還主動報告了草原的一些異動,不知道是不是有將功折罪的心態在裡面。
然而也就是這一份密信,讓辰風炎很不滿。
因為信件是經過蔣樂河的手傳回來的,用的也是譚琰手把手教會那十個暗衛的密碼。
也就是說,蔣樂河不僅和梁香與接觸過了,還教給她獨屬於譚琰的東西——在完全沒有經過譚琰同意的情況下。
辰風炎有種自家人吃虧了的鬱悶感,這會兒只想著怎麼向草原討回來了。
廉成歷不知道要怎麼回答,支支吾吾了半天,看見辰風炎連眉毛都皺起來了,幹脆不管不顧道:“她主動為骨赫王選了幾個美人,自己去冷宮住著了。”
辰風炎面上並沒有露出滿意的神色,但好歹沒有在繼續這個問題,若有若無地輕嘆一聲,將話題轉向軍隊布控。
既然戰爭已經打響,雖然東國作為防禦方,卻並不是不能主動出擊。
照國的情況他們大體瞭解,這個時候採用小規模整體戰和車輪戰,是最好的選擇。
原因有二:第一,譚琰還有利用價值,不管對東國還是照國,所以,即使照國戰敗,他們也不會殺了譚琰;其二,照國計程車氣低,而東國計程車氣高,照國必定會選擇避其鋒芒,這一仗不會鬧得太大。
接下來這場戰役,意圖並不在取勝,而是要探一探照國皇帝的意思。
聽說照國也來了一個監軍,杜浩平的權利被架空了一半——這可以算是照國發出的示好資訊。
而鬱竹正也在這個時候派來了監軍,即使這兩個人並沒有表達任何明確的意思,可不得不說,他們出現的時間有點微妙。
邱昱聽著他們商討軍情,自己卻什麼話都插不上,心中不免有點煩躁,邊趁著談話的間隙,道:“我從沒在邊境走動,或許我可以去照國軍營探聽一番。”
辰風炎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廉成歷苦命地扛起替自家將軍解說的任務,道:“你要探聽什麼?”
邱昱道:“照國的動向,以及杜浩平要怎麼安排戰事。”
“怎麼探聽?”
在座的六個副將和兩個軍師,面上或多或少出現了看戲的神情。
邱昱咬牙:“我可以假扮成糧草商人……”
“那你一路上安排好了沒有?你怎麼來的、帶了多少糧草、一路上經過哪些驛站等等。”廉成歷有些不耐煩,“杜浩平不是蠢貨,只是他的將權有太多限制,不然你以為我們能這麼輕松打敗他們?”
“輕松?”一個三十來歲、書生氣很濃的軍師——書露皺眉道。
廉成歷張了張嘴,長嘆一聲,對邱昱道:“請監軍做會議見證。”
這個“見證”,卻是比一般文書更雞肋的存在。
話已經說得很明顯了,在西北軍中,不被辰風炎接受監軍,管你手中握有天大的權利,也只能在一邊坐冷板凳。
邱涼意躲在陰影中的眼中閃過一絲瑟縮和陰狠,拉著邱昱的衣袖,柔聲道:“表哥……”
邱昱有些鬱憤地甩了甩袖子,轉身快步出門,回自己房間去了。
邱涼意更不敢待著這裡,帶著一臉要哭不哭的神情,小跑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