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東國好不容易得來的風平浪靜,照國這邊卻是開始有了雞飛狗跳的徵兆。
原因無他,譚琰雖然時不時就回陷入莫名的昏睡,但她可還是軍校女王啊——全軍校破壞力最大、也威懾力最強的人。
於是,在她每天難得的醒著的時候,就能想出各種各樣的法子,根據就近原則,將宋璞和留給她的侍衛,折騰得哭爹喊娘。
直到宋璞和在燕公公的示意下,提出要和她談談。
這天,譚琰笑眯眯地靠在床頭——她從出了牢房之後,出了洗漱以及拉撒,就沒下過床,因此,這個姿勢她用得習慣,周圍的人也看的習慣了。
所以宋璞和進來的時候,完全沒有任何異常的感覺。
直到,譚琰用最和善的笑容,以及和往常全無二致的態度,很是隨意地問道:“你們在我睡著的時候催動印主活動,就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嗎?”
宋璞和天真的笑容僵硬了一下,剛露出迷惑的神情,就聽譚琰繼續道:“哦,忘了告訴你,我受過反刑訊訓練。”
“什……麼,意思?”宋璞和皺起眉頭。
“意思就是——”譚琰忽然翻身下床,指尖在宋璞和的扶突、膻中、大包三個大穴上快速點上。
宋璞和疼得渾身顫抖,身子動彈不得不說,就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譚琰單腳踩著一旁的椅子,收斂了笑意,神情冰冷而囂張:“老孃在被那娘娘腔催眠的第二天,我就恢複神智了。”
宋璞和驚怒交加:“嗚嗚嗚……唔!”
譚琰拍了拍他的側臉,道:“你以為我這幾天是為什麼要刁難那些侍衛?你才,你一進門,那些侍衛都退到哪裡去了?”
宋璞和那圓圓的、分外討喜的杏仁眼瞪得史無前例的大,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和憤怒。
譚琰看著他的摸樣,摸著下巴,不住點頭:嗯……這樣子果然不好看。以後要注意逗歐陽不要逗過頭,不然萌物變形了那真是天大的罪過。
宋璞和瞪了一會兒,緩了過來,用眼神示意譚琰,有事好商量。
譚琰探出身子從桌上拿了紙筆,放在他面前,在他肩井穴拍了一下:“誰知道解開你的穴道,你會不會大喊大叫啊。寫!”
宋璞和從沒有吃過這種虧,當即氣得臉都紅了,到底還是個孩子,眼眶也微微濕潤。
譚琰頓時心有不忍,但一想到就是這家夥,讓自己吃癟的,立即硬著心腸……不去看他的眼睛。
宋璞和扁了扁嘴,現在他的右手是全身上下唯一能動的位置,根本就是反抗無能。
他有些別扭地在紙上寫道:“你想幹什麼?”
譚琰眨了眨眼睛,道:“我失去意識的時候,有沒有什麼不對勁?”
“你的傷寒早就治好了,能有什麼不對勁。”
也就是說,不是印主吞噬了她體內的毒,就是兩者融合起來了。那麼……“你們在養育印主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
宋璞和皺了下眉,疑惑又緊張:“難道印主應該有什麼不對?”
“呃……天知道。印主大成熟的時候,我還有命嗎?”譚琰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宋璞和一聽譚琰問的是這個問題,不自覺就鬆了一口氣,邊寫:“不會。”
譚琰微微挑起嘴角:“這個問題對你來說,太簡單了哦。”
宋璞和立刻又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