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比劃了那幾下的陳小雷已經氣喘吁吁,趕緊猛咬了一口人參,吧唧吧唧的嚼了起來,好讓自己的氣血翻騰得不那麼厲害。
要知道他無法修煉出元力,儘管整個山門在他大爺爺的帶領下,不惜一切代價的為他開元引路,而彷彿上天和他開了個天大的玩笑,就是不肯賜予他經脈之中哪怕是一絲一毫的元力。
所以,打起這套古太急推手來,陳小雷差不多透支了自己全部的體能,汗如雨下的同時,他斷斷續續地說道:“什麼狗屁江老前輩我不認識,我只知道江叔是我家山門的柴房裡砍柴燒火的!”
這話一出口,就連鬼面都無法從容淡定了,想當初要不是受到江老前輩一番無意之下的點播,恐怕他鬼面這輩子都無法邁出那所有玄級高手夢寐以求的那一步。
可想而知,這位江博林老前輩的實力達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境界和地步!
而就是這麼一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高人,卻被眼前的這個小傢伙陳小雷說成了是自家的僕人,難道說......
越想鬼面越覺得陳小雷身世背景的強悍和恐怖,而且在沒有任何一絲元力的徵兆下還能使得出地級的武學,這就足矣說明陳小雷的妖孽天資和卓爾不凡的悟性!
儘管鬼面心裡明鏡似的知道,陳小雷能化掉自己的一掌,已經透支了太多的體能,接下來就算是一個普通人的一拳都會讓陳小雷暈倒在當場。但鬼面卻沒有再次出手,因為他的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等同於武修廢人的小傢伙沒有說謊!
想到這,鬼面回身就是一嘴巴抽在了金柄林的臉上,頓時扇飛了金柄林的幾顆槽牙,冷聲說道:“跪下,道歉!”
看到這一幕,在一旁本就擔心得要死的張一諾不可置信的瞪圓了眼睛。
而金柄林更是被這一巴掌給抽得懵了逼,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麼他們金家的第一高手,被尊稱為守護神的鬼面,竟然會因為一個外人甩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可容不得他多想,鬼面又是一撇子摑在金柄林的臉上,“啪”的一聲清脆而又響亮:“我讓你跪下給這位小兄弟道歉,你他媽耳朵聾了是嗎!”
頓時間,一股強大的威壓讓金炳林渾身抑制不住的顫抖了起來,他發現自己竟然不認識鬼面了,雙腿猶如灌了鉛似的沉重,連撒丫子開跑的機會都沒有。
緊跟著,隨著那股威壓越來越重,金炳林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朝向正是陳小雷那一張看上去甚至是有些喜感的面孔。
“道歉!”鬼面揚起手貼在金炳林的耳側,冷聲喝道。
不想再捱上一嘴巴子的金炳林幾乎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對......對不起,我錯了!”
“哼,這還差不多。”鬼面這才扭頭轉向陳小雷,半低著腦袋,謹慎地問道:“小兄弟你看,這事不如就這麼算了?”
對於鬼面突如其來的轉變,其實陳小雷也有些不適應,生怕這傢伙盯上了自己身上的什麼寶貝,要知道他那破舊的帆布包裡,可有不少臨下山時從其他師兄弟那裡順來的奇珍異寶。
再加上大爺爺跟他說過,得饒人處且饒人的話,所以他擺了擺手示意這件事兒就這麼算了。
“媳婦,我們走!”陳小雷拽起張一諾的手,大搖大擺的從金炳林的面前一步三蹦躂的離開了。
直到倆人的背影徹底的消失在鬼面的視線裡,鬼面才長出了一口氣,厲聲對金炳林喝道:“別以為你今天是吃了虧,那個小崽子可不是你能得罪的起的,如果你再不知好歹自己送上門去自討沒趣,別說是你和你們金家,就連我也要死無葬身之地!”
聽到鬼面如此嚴厲的教訓著自己,金炳林心裡頭一緊,他實在是想不明白一個土包子哪來的什麼強大的家世和背景,能讓鬼面這種級別的高手都心有餘悸。
不過,他和陳小雷這仇可算是真真兒的結下了,讓他金炳林受到點屈辱其實真的沒所謂,但陳小雷還搶跑了那個一直住在他心裡的女人張一諾,這是他金炳林永遠都不能妥協的。
...... ......
與此同時,出了門跟著張一諾上了一輛紅色轎跑的陳小雷,此刻臉色鐵青,不停的喘息著粗氣,恨不得把那根還未吃完的人參囫圇個的往嘴裡塞。
“喂,你別嚇我啊,我承認你有點本事,但是咱倆的事兒還是不太可能........”
一邊說著,張一諾一邊發動著車子,她雖然看不懂陳小雷到底是不是受了傷,但她知道一旦這個陳小雷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她家的那位三奶奶絕不會輕饒了她。
“沒心思和你扯淡,趕緊帶我去找你三奶奶,剛才和那個帶鬼臉面具的傢伙對上那一招,我透支的太多了。”
“啊?哦哦,好!”張一諾一腳油門踩到底,直奔張家。
等到了張家的時候,陳小雷已經整個人都癱了,嘴唇發紫,臉色煞白,要不是張家的兩個看門的保安身強力壯,把陳小雷給背進了三奶奶的祀堂裡,張一諾可整不動這個跟只死豬似的陳小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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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奶奶,三奶奶,出事了!”